哈利聲音空洞地說:“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你是誰?”
“我害怕!”彼得哭,“我知道他一定能從阿茲卡班出來,事實擺在眼前,除了神秘人的心腹,還有誰能從阿茲卡班活著逃出來?”
門外似乎有什麼響動。
赫敏警覺地出去察看,很快又回來:“沒有人。”
“這裏不會有人來的。”盧平說,“知道這裏的人很少,而且,差不多都在這兒了。”
小天狼星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嘴唇劇烈地翕動。
彼得還在哭:“我去看過你,哈利!你住在女貞路4號,和你的麻瓜親戚們住在一起,他們對你很不好!你姨媽總是把你的表哥抱在懷裏親吻,你隻能眼巴巴地在一邊看。你表哥總是打你,有一次……”
“夠了!”哈利厲聲說。
彼得嚇得打了一個嗝。
哈利舉起魔杖,對準小天狼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你要殺我嗎,哈利?”
哈利:“你該死嗎?”
哈利盯著小天狼星,呼吸越來越急促。羅恩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赫敏的眼淚流了出來。
黛玉站了起來。
“我的確該死,但我從來沒有出賣過詹姆和莉莉,”小天狼星嘶啞地說,“我寧死也不會出賣他們。我的確把保密人替換成了彼得,他說的都是謊言。”
哈利冷酷地問:“證據呢?”
小天狼星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哈利的魔杖對準了小天狼星的眉心。
“等等!”黛玉擋到小天狼星跟前,哈利不得不移開了魔杖。
黛玉盯著小天狼星的雙眼:“你還有什麼話要盡管說出來,否則一旦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最遺憾的人一定不會是我。”
小矮星哭喊起了詹姆和莉莉。
黛玉聽得心煩,給了他一記噤聲咒,還是看向小天狼星:“小矮星說得夠多了,現在,你說。”
小天狼星看了會兒和詹姆酷似的哈利,又看了會兒頭發花白的盧平,說:“我願意服用吐真劑。”
黛玉:“吐真劑是什麼?”
“是一種用於強迫服用者說真話的魔法藥劑,隻要三滴就能使人透露出內心深處的秘密。”赫敏強迫一般答道。
黛玉看彼得:“你願意服用嗎?”
彼得的小眼睛急速轉了起來。
赫敏又說:“但有些巫師會事先服用解藥或者使用魔咒來抵抗吐真劑的藥效,而且吐真劑非常難配置,配置成功起碼要一個月。”
彼得:“我願意!”
羅恩慍怒地看了赫敏一眼:“你不能不說後麵這句話嗎?萬事通小姐!”
盧平對赫敏露出了讚賞之色,補充道:“有些會大腦封閉術的巫師也有能力抵抗吐真劑。”
“我願意先受鑽心咒!直到我神智混亂甚至奄奄一息,等你們確定我無法調動精神力量抵抗,再給我服用吐真劑。”小天狼星攤手,他的破爛袖子滑下去,露出骨瘦如柴傷痕斑駁的手臂,“我沒有魔杖,無法使用魔咒抵抗吐真劑。我願意等一個月讓你們配製吐真劑,這一個月你們可以一直監視我,確保我接觸不到吐真劑的解藥。我願意每天都被鑽心咒折磨,再強大的意誌也抵抗不住連續一個月的鑽心咒——這些我都願意。你呢,你敢嗎,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