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盧平和小天狼星互相檢查彼此的衣著有沒有不合適的地方。
小天狼星用梳子壓哈利的頭發,然而哈利的頭發還是那麼亂糟糟,向各個方向肆意伸展。
“天啊,你可真像詹姆。”小天狼星捂住自己的眼睛。
盧平輕拍他的後背。
“沒事,我沒事。”小天狼星克製了一下情緒,“哈利,你要感謝黛玉,她在戈德裏克山穀的時候,一直有照顧你父母的墳墓。”
哈利:“我去道謝。”
院子裏,黛玉正在剪花。
半年沒有回來,花兒開得很好。百合花嬌豔欲滴,玫瑰薔薇都靜悄悄地盛放。
用花祭奠也很好。不管用什麼,都是寄托哀思。
以後她若回去祭奠父母,就用她在對角巷買的酒水零食,給可以給父母演看她學會的本領,告訴父母她已經和以往不一樣,她可以獨自撐起林家的門戶,還可以回報外祖家的恩情,可以庇護別人,而不是一直被別人庇護。
哈利:“林助教,小天狼星告訴我你一直有照顧我父母的墳墓,我……謝謝你。”
“不要緊的,哈利,我很高興做那些事。”黛玉把花舉起來給哈利看,“漂亮麼?”
“非常。”
盧平和小天狼星把黛玉剪下來的花紮成花束。
“助教,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哈利說,“我沒想過,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對我這麼好。”
“哈利,我也很感謝你。”黛玉微笑,“我從沒拜祭過我父母的墳塋。雖然今天是幫你做這些,可我也覺得很幸福。”
“他們,很遠?”
“嗯,非常遠,遠到我一個人去不了。”
“以後我們陪你去。”
“謝謝你,哈利,你是個好孩子。”
教堂墓地依然靜謐,哈利把花束擺在墓碑上。
他的父母永遠停留在21歲,不知道他們唯一的兒子在別人家過什麼日子,不知道他們的朋友一個灰白了頭發,一個蹲了12年的冤獄,另一個多半已經奔向了伏地魔。
如果……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謝謝你們。”哈利說。
小天狼星摟住哈利的肩膀,盧平也摟住了哈利,三個人緊靠在一起。
黛玉悄悄退了出去。
禮堂裏空無一人,隻有一排排椅子。
黛玉坐下來。
從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麼想家。想回去在外祖母膝前承歡,和姐妹們說笑玩耍,和寶玉耳鬢廝磨,在沒人的時候說些心裏話。
梁園雖好非久戀之鄉,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她覺得工作好拿薪水好被稱為助教好,現在,她想回去做她的林姑娘,當她的林姐姐林妹妹。
她學的這些已經夠了,不是嗎?
她能保護自己,能保全家人,能把所有東西收在荷包裏,夠全家人衣食無憂過一輩子。
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為什麼把父母留下,讓他們不得供奉?
她想喝清淡的茶,想吃細膩但不甜的點心,想吃精致合口的菜,想吃細米煮出來的飯。
想她院裏那幾竿竹子。
一條巨大的黑狗跑過來躺到她腳跟前,露出白白的肚皮。
黛玉笑出了聲:“做什麼?”
大狗站起來,變回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