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眾人都喝的差不多了。
都是世家子，大家都熟悉，喝酒沒人端著，也沒人用靈氣化解酒精。
王辰辰高舉酒瓶，醉醺醺地站著，怒罵許悠。
“許悠，看不起你，老子看不起你！”
許悠暈暈乎乎地靠在椅子上，放肆的笑出聲。
“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子需要你看的起？”
“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我對自己認知很清晰，知道自己難成大材，可我不比你強？你他媽的，你女人死了，蘇梨死了你知道嗎？人沒了！被你許家害死的！”
“你特麼怎麼做的？你一個屁不敢放！你特麼自己把自己廢了，可笑，慫蛋，窩囊廢！老子看不起你！”
許悠怒火中燒，心頭煞氣一下子冒了出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一拳捶在王辰辰臉上。
王辰辰冷聲笑了笑。
“軟綿綿的，沒吃飯嗎？廢人！”
“去你媽的！”
許悠雙眼血紅，一把將王辰辰推倒，對著他臉上就是一頓爆錘。
王辰辰絲毫不反抗，毫不留情地嘲笑許悠。
“廢物！老子都不敢打你，怕一拳給你打死！你特麼能把我打死嗎？你能殺了我嗎？你不能，因為你是廢人，你護不住蘇梨，你不敢朝那群老家夥揮劍，你最後的無能狂怒就是廢掉自己，讓劍域少一個廢人！”
許悠一拳一拳錘在王辰辰臉上，然而普通人哪裏能對王級造成傷害。
李經年蹲在地上啃著烤肉，靜靜看著王辰辰肆意譏諷，期待著許悠的反應。
王辰辰隨便一腳將許悠踹開，一臉不屑地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呸了一口。
“廢物！”
許悠躺在地上，神情呆滯，眼神麻木。
王辰辰走到他身旁，看到許悠的神情，嘴角抽了抽，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真讓人失望，連再次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無趣無趣，許悠已經死了，他隻是個廢人。”
“走了，以後有這廢物的局別叫我，丟不起那人。”
王辰辰走了，其餘人也陸續散去，隻剩下牧軍和李經年。
許悠依舊默默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像一具空洞的木偶。
牧軍看著李經年。
“王辰辰做的太過了。”
李經年搖搖頭。
“不是我安排的，王辰辰比我更不願看到許悠現在的樣子。”
牧軍歎了口氣。
“王辰辰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換你是許悠，你能怎麼辦？大鬧無盡劍域？殺遍許家上下？然後呢？蘇梨能活過來嗎？”
李經年沉默著沒有開口，牧軍走到許悠身旁，想要扶他起來。
“別扶他。”李經年冷聲開口。
牧軍皺眉，看向李經年。
“你夠沒夠？有病啊這麼逼他。”
“他得自己站起來。”
李經年點上一支煙，長出一口氣，靜靜地看著。
有些事，牧軍不知道，許悠也不知道。
蘇梨的死，遠比他們了解的要複雜，許悠麵對的，不僅是無盡劍域的那些親人和手足。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許悠需要自己站起來，也必須站起來。
牧軍搖了搖頭。
“你真的腦子有病，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嗎？”
牧軍也走了，沒再管李經年和許悠的事兒，他和許悠關係算不上太好，也沒那個義務幫他站起來。
爐子裏的火滅了，李經年搬了把椅子坐在許悠旁邊，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
“準備躺到什麼時候？”
許悠沒做聲，隻是看著天。
今天空氣不錯，天上繁星點點，很亮很亮。
李經年歎了口氣，眼底帶著愁緒。
王辰辰的所作所為，不是他的安排，但他也沒有阻攔。
這是一次嚐試，他要看看許悠現在到底是怎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