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一間酒吧,燈光閃爍的有些刺眼,音樂很是躁動吵鬧。
看著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李經年,許悠走了過去。
“怎麼約在這裏見麵?”
李經年打了個響指,遞上一瓶啤酒。
“該問的先別問,咱哥倆好好聊聊。”
許悠坐在了他旁邊,開了罐啤酒,自顧自喝了幾口。
夏季炎熱,確實是口渴了。
“牛逼啊,怎麼就君主後期了?”
李經年笑著開口,並沒有覺得很驚訝。
別說許悠現在是君主,就是成王了也沒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他本就屬於這個境界。
“隻是消化了人皇劍的部分力量罷了,還沒徹底掌控。”
“德州玩兒過嗎?”
“嗯?”
許悠愣了下,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話題岔開了這麼遠。
“德州,撲克。”
“不懂。”
李經年笑了笑,貼心的為許悠講起了規則。
一個撲克遊戲,聽起來很有意思,許悠很快就聽懂了,也明白了李經年的言外之意。
今天不談別的,純喝酒。
二人玩兒了起來。
前三把都是許悠贏,卻贏得不多,李經年玩兒的很謹慎,三把加起來不過輸了一瓶啤酒。
第四把,李經年隻是看了一眼手牌和,在僅有一張公牌的情況下下了賭注。
“三瓶!”
一次性三瓶,這是他們設立的封頂。
許悠看了眼自己的牌麵,不算小,也不大。
按照常理來說,他不該跟,可今天他是來做什麼的?並不是來贏的。
既然是純玩兒,那沒什麼不敢的。
“跟!直接開牌吧。”
李經年笑了笑,直接把兩張底牌亮了出來。
他是梅花J和梅花Q,而底牌是張梅花十,這個牌麵,很有可能是同花順,哪怕運氣差一些,湊個順子或者同花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許悠也把牌亮了出來。
紅桃六和黑桃八。
“你這破牌就直接跟我梭哈了?”
隻看目前的牌麵,許悠幾乎是必輸的局麵。
“著什麼急,這不還有四張公牌嗎,我也不一定會輸。”
“那如果輸了呢?”
“輸了就喝酒唄。”
許悠毫不在乎,催促著李經年發牌。
下一張,梅花K。
李經年嘚瑟地看著許悠,嘿嘿一笑。
“你輸定了。”
“廢話怎麼那麼多呢。”
許悠白了他一眼,將牌搶了過來,一口氣亮出了剩下的三張公牌。
李經年傻眼了,餘下三張,兩張六,一張八,沒有梅花。
許悠笑了。
“看,我這不是贏了嗎,三帶一對,你那啥也不是。”
李經年嘴角微抽。
神特麼三帶一對!那玩意兒是這麼叫的嗎?
“喝酒,別墨跡!”
李經年一邊開了灌啤酒,一邊搖頭咂舌。
“真特麼邪……”
可能這就是人家說的新手保護期吧,許悠是新手,運氣好點也正常。
一連三瓶啤酒,再能喝的人也得難受一陣。
李經年打了個酒嗝,擦了擦嘴角的酒,眼神發了狠。
“再來!小爺這把給你玩兒悶的,三瓶直接開!”
什麼是悶的?就是不看自己的底牌玩兒這一局遊戲,把一切交給天意。
許悠手指輕敲桌麵,樂嗬嗬地笑了。
“行,要悶一起悶,跟了。”
一口氣發完了公牌,二人相繼亮出了底牌。
李經年是兩對,許悠是同花。
李經年再次敗北。
“假的吧?!”李經年一臉不可置信。
許悠舔了舔嘴唇。
“這怎麼還有點口渴呢?”
“你別嘚瑟,你等我……”
“少廢話,喝!”
又是一瓶下肚,李經年臉色突然一變,許悠淡笑著開口。
“喝不了別喝了孩子。”
“我去你…嘔……”
李經年臉色難看,捂著嘴巴,起身朝著廁所跑去。
許悠坐在椅子上,暢快大笑,神情感慨。
好久,好久沒這樣喝過酒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各自背負著巨大的壓力,以前無話不說的朋友,現在卻連見麵都很少了。
來到天城這麼長時間,他和李經年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李經年幫他把很多事扛了下來,一聲不帶吭的。
而許悠,也有許多事情瞞著沒告訴李經年。
是互相防備嗎?是默契嗎?
都不是,是大家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