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如此大事(2 / 3)

姿蘭輕輕擺了一下手:“我叫你進來,是想讓你去給我打聽一些消息,你記著,從今天開始,你就隻專門負責給我在各處打聽消息,並且,但凡是同蠻夷有關的消息,尤其是有關這次出征去同蠻夷打仗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消息,你都要在第一時間裏麵告訴我,而且做的一定要低調,不可讓您個人發現你的所作所為,你可是辦得周全?”

“是,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辦。”

方曉得說著話就跪地磕了一個頭,然後站起身來看著姿蘭:“縣君是否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吩咐?”

“你以後也隻需稱呼我姑娘就行了。”

姿蘭點了點頭:“暫時沒有別的事情了,你先去吧。”

雖說姿蘭並沒有想要瞞著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就算是讓方曉得去打聽消息,她也是做在明麵上的,要不然的話,就不會叫榴衣和香圓這麼明顯的去叫人進來了。

但是,不想瞞人,並不表示就不需要注意分寸,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姿蘭可不會去做那些得不償失的事情。

當日的午膳,趙元偓和趙元儼還真的就留在翠照宮吃的,飯後,姿蘭讓榴衣和香圓吧果凍和水果拚盤一起端上了桌,剛漱了口的四個人就圍在一起吃水果和果凍。

接著談論趙瑩璿學業的機會,姿蘭在有意無意之間探聽了一些有關同蠻夷打仗的事情。

也不知趙元儼是真的沒有看出姿蘭的用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反正姿蘭又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趙元儼再說到有關這方麵的話題的時候,不僅沒有絲毫的回避,而且還說得相當的詳細,很多次他都是戰爭的參與者,所以他說的時候很是繪聲繪色,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完全的吸引了。

聽著聽著,姿蘭心頭漸漸的覺出了一些端倪,也有了一些想法的雛形,但是,這畢竟不是什麼小事情,她不能這麼貿貿然的就說出口來。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姿蘭甚至已經完結趙瑩璿應該已經到了午休的時辰這件事情。

“丹陽縣君,時辰不早了。”

就在這個時候,姿蘭突然覺得自己的袖擺被人輕輕的拉了兩下,隨即便傳來一個宮女極低極輕,隻有她可以聽得見的聲音:“公主殿下是否該午睡了?”

說話的人是繡枝,姿蘭因此而一下子回過神來,今日因為開飯的時間比較早,她就想著多等一會兒再安排趙瑩璿歇午覺,誰知就這麼一來竟然差點就錯過了時辰。

就算現在被提醒了,姿蘭抬頭看了看沙漏,也已經隻是抓住了一個尾巴而已。

姿蘭趕緊出言勸阻了正在纏著趙元儼,要求他再講一段戰地故事的趙瑩璿,並吩咐繡枝扶著她進裏麵的內臥室睡午覺去了。

趙瑩璿一走,趙元偓和趙元儼也都起身告辭,姿蘭想了一想,索性也就沒有進去陪趙瑩璿,帶著榴衣和香圓回了自己的房間。

方曉得看著年紀雖小,辦事倒還真是很幹淨利索,而且也很是盡心盡力的。

在這之後的幾天裏麵,姿蘭想要知道的,有關同蠻夷之間的糾葛和戰事,還有這一回出征都有哪些將領前往等等這些消息,就源源不斷的送了進來。

“嗯,好,你做得很好。”

這一天,聽完方曉得的稟報,姿蘭點了點頭,並且示意一旁的榴衣拿了兩個銀錠賞給了他,然後揮手道:“你打聽來的消息已經夠多的了,我的好好的整理一下,你先下去吧,等什麼時候還有需要我會叫你的。”

“是,多謝姑娘賞賜,小的這就告退。”

方曉得躬了躬身子,笑著轉身走了,姿蘭給了他兩錠銀子,足足也有二十多兩,這對於他來說自然可以算是一筆意外之財。

方曉得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太監,盡管他自認為夠靈活,但是,在這皇宮宮裏麵輪次排輩是相當的嚴重的,如果不是姿蘭,他想要挨到一次就能得兩錠賞銀的日子,還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趙元儼在之後的幾天裏麵,而且沒一會都是在姿蘭在場的時候,又講過幾回有關與外夷戰事的事情?

之所以姿蘭可以確定,趙元儼是每次都在她在場的時候,才說起這方麵的事情,那是因為聽了趙瑩璿偶爾的抱怨和牢騷。

這一回的出征援疆,趙光義安排了很是強大的將領陣容,有之前屢立戰功的許多老將,而且還有一些剛剛初露頭角的年輕將領,這其中當然還包括楚王殿下趙元佐和周王殿下趙元儼,他們兩個之前曾經出征過兩次,可謂是熟門熟路的了。

外夷人一直都是很彪悍的,而且,他們勵精圖治,一直以來總是可以攪擾得宋朝的國土不得安寧。

不過,宋初的皇帝和將帥也可以算是強硬的了,他們一直以來都不停的應對外夷的入侵和騷擾,但是,卻並沒有想過要退卻。

對於這一點,姿蘭心裏麵還是很讚賞的,不過,讚賞歸讚賞,她卻覺得這樣長途奔波征戰不斷,對於整個國家和子民的生活和發展其實都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宮裏麵卻出了一件讓人意料之外的事情,隻是楚王趙元佐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帶兵上過戰場。

這件事情,說來還真是話長,此事的起因要源於宋太祖趙匡胤的去世。

趙匡胤死後,留下了兩個兒子,趙德昭和趙德芳,而這兩個人在不久之後,就被尋了一個緣由遭到訓斥。

那個時候,先是趙德昭覺得自己地位實在是太過微妙,而趙光義所說的話和舉止又總是影射懷疑他有奪位之心。

有一天,趙德芳被趙光義當中訓斥了一頓之後,回到家中便悶悶不樂,獨自坐在書房裏麵想著心事——

趙德昭一來是想到了自己恐怕日後難全其身;二來又思及早亡的父母,還有自己的親兄弟趙德芳,他怕自己如果不快下決斷,那麼很有可能兄弟二人都不能得到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