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打算隨便糊弄過去的幺娘，一聽這話心下一驚，連人牲都知曉，看來應該是內行人，且來頭不小。
幺娘：“開設人牲的鬥獸場奴家沒有權限知道，但是奴家上麵的一層場子還是知曉一二的。”
畢竟她也算是在那裏待過的，也是從那裏千挑萬選，擠破頭顱才能來到現在的這個場子當領頭的羊，相比於軀於角落一輩子無法出人頭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一直都知曉自己的目標，隻有利益還有握在自己手裏的權力才是自己的東西。
我倒是蠻意外幺娘的反應的，原本還以為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這般會審時度勢，不愧是這些人裏麵所謂的‘王’。
幺娘既然打算交代，我也不急了，扯過一把方椅，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等到看著她臉頰上終於泛出些許汗珠，整個人因為緊張和害怕一直緊繃著，我才悠悠開口。
九月：“那說說吧！”
人心嘛！是最經不得考驗的，一旦一直處於高壓的環境下，心理防線是最容易崩塌的，此時說的話即使不真，但是也是假真參半的，這樣危險也降低一半。
既然能夠做到管理者leader，那麼心理素質和巧舌如簧也是相當過硬的，這種人見過的人、遇到過的事都數不勝數，是慣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所以幺娘的話當然不可能全信，也不太可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消息，才有了這一出。
幺娘適才咽了口口水，“可否先給奴家喝一口茶水？”實在是她因為緊張過度，有些許脫水了。
等喝過水，幺娘才徐徐道來，“這山海樓在外人眼中是所有信息的交彙網，這世上也許有你不知道的事，但是山海樓絕對知曉，世人哪怕是即使再普通也會有欲望，山海樓是隻要你付得起相應的代價，你想要的信息都能告知你，小到尋親故友，大到黃金寶藏。”
嗯，確實和我了解的大差不差，之前和賀九重為什麼會來山海樓呢，難道他也付出了什麼代價，可是那些關於賀九重的畫麵不知是不是我之前一直分不清現實和過往虛妄的畫麵，小七也覺得它犯錯了，所以現在有關於和賀九重之前應該經曆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好像就是踏入這山海樓時起，越來越模糊的。
小七在內屏看著宿主現在的一切，十分滿意，畫麵記憶越來越模糊確實是它的手筆，誰讓它之前已經犯了一次錯誤呢，所以要盡力去彌補啊。
如今的對象是無名（九夜），不再是賀九重，畫麵永遠隻是畫麵，要宿主親身經曆才算，所以宿主活在當下吧。
幺娘繼續道：“可是那隻是表麵的，擁有光鮮亮麗外表的山海樓，在那殼子底下暗藏的遠不止這些，賭博、妓院、鬥獸場、殺人越貨......等等都有涉足。”
停下喝了口水繼續言，“而山海樓內部分設天地玄黃四個分場，雖說是不問身份，不問地位，卻也是令牌到手其實就已經分了等級，你所能見到的是什麼場，便取決於你的入門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