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聽說這一次是白大師帶隊到咱們團裏選拔國藝附中的學生。這消息可靠嗎?” 民樂團首席琵琶手,蘇明明問道。“你消息倒是靈通,每年國藝附中民樂部都會給一些名額到我們一類的民樂團自有的培訓班。這也是對我們民樂團的扶持政策。隻不過今年剛好把考場設在了我們雲揚。對了,小溪也到了可以報考國民附中的年齡了。名額就這麼幾個,我也想我們樂團的小朋友們能多一些考上的。”雲揚藝術團除了演奏家們日常排練、演出之外,也設置了民樂興趣班和大師課來培養想學習民樂的小朋友。畢竟大家不演出的時候多是排練,抽出時間來授課也是多一進項,畢竟是集團下的民營樂團,經營收入還是很重要的。收入越高集團扶持越大,收入也就越高,也能吸引更優秀的人才,購買更好的設備,逐漸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老媽,他們激情討論的大師是誰呀?”
終於等到媽媽下班,回家路上陸岑一牽著母親張女士問道。
“顧任白,可是我們國家琵琶天花板的存在。是國藝附中的榮譽校長。國藝附中就是楊梔子準備考的那個學校,你是知道的,那可是藝術家的搖籃,現在我們國家排的上國字級的藝術家們,一大半都曾經在國藝附中讀書過。那裏不隻是民樂還有西洋樂器、舞蹈、武術、書法、美術等等,每一個小專業一年也收不到幾個人。你是沒有走這一途,不然你要考上國藝附中,我做夢都會笑醒了,”
“那劉尤溪可要卯足勁兒了。”陸岑一在心中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張女士看到女兒這個表情也想到了什麼,就打著哈哈轉移話題了。
要說在這一世陸岑一不喜歡誰,劉尤溪絕對榜上有名。要知道樂團有演出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是下午到晚上時間出勤。考慮到家庭因素,是特批了一間房出來作為樂團裏的“托兒所”,員工放學的孩子隻要是上小學之後的,都可以接到學團,還請了一位阿姨專職看著,也算是一項員工福利。跟陸岑一這一世的胸無大誌不一樣,劉尤溪從小學琵琶,常常在樂團練習,又因為媽媽是首席演奏家,在小朋友團隊中一直是頤指氣使的樣子。常常高高在上的指揮他們做這做那。因為首席都是有自己的休息室的,劉尤溪一般是在她媽媽的休息室練琴,但架不住有時候她媽媽要在休息室化妝或者是談事情。那劉尤溪就會到“托兒所”裏來,每次進來都是一副公主屈尊跟你們平民待在一起的樣子,並且隻要她練琴,就不許其他人發出聲音。因為不是天天如此,而“托兒所”裏每天到的小朋友也不算多,地方也大。大家很多時候也都做自己的事情,不去搭理。直到有一天不知劉尤溪因為什麼事情憋著氣,然後在她練習的時候有一個小朋友因為文具盒掉在地上了,劉尤溪一下就爆發了,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陸岑一因為幫著出頭,就跟劉尤溪鬧到了一起。最後因為一個的媽媽是首席,一個隻是合奏,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那是陸岑一第一次看著在家裏像女王一樣說一不二的張女士這麼的低聲下氣,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梁子也就在那時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