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性子一貫如此,急躁但是不執拗。
遇到困難能過就過,解決不了的話也不介意。
夏秋是家裏的老幺,上麵還有個姐姐,姐妹倆差了17、8歲。
雖然從小也不少挨打,但按照她姐姐的話來說就是‘揮著愛的棒棒糖,根本不疼。’
如果用放映機重新放映夏秋童年的話,那一定是充滿歡聲笑語。
十歲之前,池諳或許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之後的日子嘛,充斥著徐女士的責罵和打壓以及父親池明的不盡責。
有時候母女兩人吵架惱火了,徐女士就會說,“池諳,早知道就不該把你生下來,你看看你,冷心冷肝,冷血冷情。”
自己那時候想的是什麼呢?
哦,不記得了。
後來上了高中之後,池諳和父母的關係才有所緩和,不過心裏始終有一塊已經被刮花的,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地方。
夏秋晃晃池諳的胳膊,擔憂道,“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池諳回過神,“沒事,愣神了。”
夏秋還是不放心,用手擦掉池諳臉上的淚水,“你還說沒事呢!你看!都哭了!”
池諳心髒一顫,手不自覺的撫上臉頰,用力一掐。
不是做夢啊,原來自己是這麼委屈啊。
然後用力揚起大大的笑,“沒事,剛太長時間沒眨眼的原因。”
“夏秋,我想吃巧克力蛋糕,陪我去買吧。”
那天,池諳很晚才回家,走到樓下時,看著三樓還亮著燈,收回腿,調轉方向,去了便利店。
周五,便利店的人比往常要多,池諳選了一小杯關東煮,一瓶黃桃牛奶,一個人縮在角落裏,慢吞吞地吃著。
手機放在桌麵上,‘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池諳拿起來一看,25條微信消息?!
自己怎麼莫名其妙進了個群呢?群名‘半條船’?
這事吧,還是鄭敘白的傑作。
大晚上的睡不著,突然心血來潮想幫兄弟一把,所以建了個群,裏麵有江臨,邊南,池諳,夏秋,當然,也有杜晚晚。
至於群名?古話說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就江臨目前追女朋友的進度,半條船都是恭維他了!
鄭敘白:“大家好,我是群主,這以後都各奔東西,要是哪位混得好的話,勿相忘哈勿相忘。”後麵還跟著好幾個舔狗的表情包。
杜晚晚:“還有我!附議!”
邊南:“你們真不愧是一對!”
這消息一發送,鄭敘白回了一個長達60秒的語音。
池諳點開一聽,‘邊南,你不光眼盲耳背,心還髒,下次看見我,你......’
後麵沒聽,主要是罵的挺髒的,還聒噪。
江臨等子彈飛完射中目標後,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下周末去露營嗎?外郊那新開的一家,高考生去能半價。”
夏秋:“好啊好啊,我在家都呆的發黴了。”
然後小窗轟炸池諳,“你也去嘛,本來咱就說好要出去玩的,現在你兼職都顧不上我!”
池諳自知理虧,給她回了個“好”。
夏秋在群裏又補了一句:“池諳也去。”
其他人沒意見,反正去哪玩都是玩,剩下的就是等錄取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