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呀!”
“不認識我?吳哥那的。”
“剛買的一盒好煙,走,出去抽兩根?”
“這女的?咱在外麵看著,能跑哪去?走走走。”
其中一個高點的小混混掐住月姐後頸,手上很用力,貼在她耳邊,“別想著跑,老實點。”
月姐順著那個人的力道往後仰,張大嘴喘氣,眼球有些翻白。
江臨站在一邊,似不經意間拍拍那人肩膀,暗中卸去他力道。
然後一邊一攬,半推搡著夾住兩人,
在經過收銀台的時候,江臨神情悠然,還朝池諳眨巴下眼睛,越過櫃台,江臨表情一變,斂起笑,眼睛裏閃射著凶光。
池諳關上門,暗道,“沒想到他這麼江湖!”
然後趕忙查看月姐的情況。
“月姐,你,地上涼,先起來。”池諳話鋒一轉,現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那兩個人。
月姐看見池諳,嘴唇蠕動一下,想說什麼卻沒說,低下頭,不斷扯著自己衣袖,頭埋在兩膝之間,低沉的嗚咽聲一下下傳出。
池諳用手輕柔的,一下一下的拍打她後背,就那麼默默的陪著。
‘人之初,性本善’,這是教科書教習的,但是,現實世界卻沒有告訴我們,欺壓永遠都在,即使在和平年代。
門被推開,池諳迅速抬頭,舒了一口氣,是江臨。
不過,他走路姿勢好像有點怪,
池諳眼底浮現一絲擔憂,下意識問出口,“你受傷了?他們呢?”
“沒有,外麵太黑了,絆了一腳。他們跑了。”
然後眼神掃到月姐身上,伸手指了指,池諳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等月姐情緒緩和之後,池諳小心的問她,“月姐,你如果想說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們想想辦法。”
月姐眼睛盯著地麵,好一會兒,看向池諳。
“我前一段時間交了個男朋友,剛一開始對我很好,一個星期後,有個女的來店裏找我,帶了好多人,”
“她一見到我就拽住我頭發,他們把我摁在地上,用手,用腳,還嘶吼著要扒我衣服,罵我賤人,婊子,搶男的,”
“店長他們攔不住,最後報了警他們才停手,”
“帶頭的是他女朋友,已經訂婚了,可我不知道,”
“店長給我放了一星期假,我躲在家裏,可是他們撬鎖,踹門,就是剛剛那兩個人,”
“他們起初拉我去大街上,身上被潑上紅色油漆,就一直走,”
“我反抗說我並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可是他們不聽,然後打我,”
“後麵我順從聽話,他們覺得無趣,隻要興致一來,就......”
月姐說得斷斷續續,呆愣著雙眼,眼淚無知覺的流下,
池諳喉嚨裏像是卡了魚刺,出不了聲。
女人能理解女人,女人也能毀了女人,摧毀她們的自尊,然後再告訴別人,‘她不檢點,我這樣做有錯嗎?’
而那個男人呢?隻需要向上天發誓,自己知錯了,以後保證不犯,就能就此揭過,真是可笑!
難道一切罪惡的源頭不應該歸咎於那個偷吃還滿嘴謊言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