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腦子分發處:●
觀前提示:暫無
——以下是正文——
“沈!簷!”
如同驚雷般的渾厚聲音在耳邊炸響。
“啊?啊?阿巴阿巴?”
沈簷的上半身像是彈簧一樣噔的一下從桌麵上彈起,睜眼便看見麵前有張眉頭緊皺的中年男人臉。
他正是班主任,同時也是沈簷的叔叔,許文天。
沈簷的父母由於工作常年回不了家,所以一直以來由他叔叔照料他的生活。
周圍的同學沒有一個敢做聲,都在悄咪咪地瞅著這邊看熱鬧。
但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的沈簷腦子裏隻有一團漿糊和一團漿糊,對此沒有絲毫的反應,就這麼傻傻地坐在那裏和他許叔對視。
“口水擦一擦。”
“啊?哦哦!”
在暴風雨前的寧靜提醒聲下,沈簷連忙擦了擦嘴角。
卻沒有感覺到一點點濕意。
此刻他的第一反應是:睡麻了?沒知覺了?
第二反應:臥槽被耍了!根本沒流口水!
眼睛瞪圓了還不清楚情況的沈簷甚至想要譴責兩句怎麼可以欺負傻子。
許叔忍著罵人的欲望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剛才上課講了什麼?”
“啊?術法的三百種料理方法?”
“噗——”
隨著第一聲繃不住的笑,整個班級裏都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頓時許文天額頭上擰出一個井字,語重心長地勸道:“沈簷,我知道你突破失敗受了打擊,甚至傷到了根本導致天賦受損,但是你這樣自暴自棄更不可能考上術法學院,上次文化測驗都倒數第二了,還是要認真聽課的。”
沈簷扶了扶額,表現出羞愧的樣子,並掩蓋下想要打哈欠的衝動:
“我知道,雖然但是,我覺得術法什麼的要講科學。”
“所以?”
“所以我睡眠不足理應讓我再睡會兒。”
“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你還是給我出去站著吧!”
“了解!”
聽到罰站的沈簷眼神都瞬間清澈了,剛才那副睡蒙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留存,精神氣十足地應了一聲後麻溜地跑出教室。
“這小兔崽子,下課再找你算賬…”許文天碎碎念著站回了講台上:“好,我們接著講課…”
教室外。
“別人覺得是懲罰,但對向往自由的靈魂來講,這隻是脫離了無聊的教室與教室裏無聊的課程,是對勇敢者的獎賞。”
沈簷平靜地自言自語,並帶著三分不屑。
他站在走廊上,撐著欄杆吹著風,望著一幢幢高樓,眼神偶爾有點癲樣,左右眺望似乎不是很能集中注意力。
忽而他念頭一動,瞳孔中閃過一縷青芒。
世界的模樣出現些許變化,天幕之下,大地之上,一般看不見的各種大型術法構式皆收眼底。
那種景象,有點像是把滿天的星辰用畫筆連了起來,星辰是構式的節點,閃著璀璨的光芒,連線是構式的通路,流轉著洶湧的能量。
讓人不得不驚歎那份自然的美感,規則的和諧。
“科學…術法?嘶……腦子裏真是一團亂啊…兩套體係,兩種人生,兩個世界,兩份記憶,互相打架的感覺可不好受。”
沈簷敲了敲腦袋,喃喃自語著,也不怕有人聽去,甚至於希冀著會有人偶然間聽到,然後驚訝、驚恐、大喊,或是嘟囔一句這裏有個神經也好。
可惜,沒有。
別說現在在上課了,就是他當著全班人麵前說,也不會有人驚訝的。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人意識到,“他”,的存在吧…
是的,沈簷是個“穿越者”,而且是“被”憑“實力”穿越的,今天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月。
沒有係統沒有金手指,還有腦子裏兩套雜亂的記憶需要自己理清。
天見可憐,他沈簷哪處理這種事情,要不是原身和自己的性格差距不小,他的理智也蠻高的,說不定都要認不清自己是誰了。
當然該發癲的還是得發……
至於起因,要從三個月前,原身撥動自己的“本命架構”,搞出了一個新的“天賦術法構式”說起。
那家夥作為擁有六層本命架構、三個高等天賦術法構式的天才術士,早在初三、十五歲,便遙遙領先於同齡人做到內視精神府邸。(簡稱“神府”)
這在整個夏南地區都是屬於可以擠進第一批次的天賦,在這所高中內更是沒有半個對手。
十六歲在神府中構造出了第一個基礎法術構式,領先同齡人平均水平兩年半。
十七歲距離進階一階法術學徒隻差臨門一腳。
然後…
十八歲,也就是三個月前,人傻了。
原因在他人眼裏看來,是因為沈簷久久未能突破一階,急功近利之下把自己的“本命架構”弄垮了,腦子也多少出了問題,未來法師的道路困難重重,於是便一撅不正。
但身為本人的沈簷知道,哪是本命架構垮了,分明是“修”好了!
原來那個原身他不止三個天賦法術!所謂的卡在一階門口的一年是在修疑似第四個天賦法術的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