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年劍客(1 / 2)

聽了陽虎盛氣淩人的話,季平子氣得渾身顫抖,怒斥道:“季府有我在,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要不是我爺爺生前叮囑,要我尊敬你,早把你趕出季府了。”陽虎道:“你還記得老主人的話!就要聽我一言,我可答應了老主人,一定要保證你的安全”。季平子道:“你現在對南遺言聽計從,誰又相信你的鬼話。”

陽虎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要是能冷靜地處理眼前的危機,終有明白的一天,要不然,三年前的慘劇又要重演了。”季平子恨恨地道:“三年前季氏宗族混戰的時侯,血流成河,你作為季府衛士長卻袖手旁觀,良心何在”。

陽虎道:“三年前要不是我冒險救下你,你早成孤魂野鬼了,不僅不思報答,還要恩將仇報”。季平子滿眼怒火一言不發。

孔丘心想,魯國三桓自從三分中軍,把持魯國政務天下盡知,誰知卻受製於家臣,如案上之肉任人宰割。真是風水輪流傳,不知到誰家呀。抬頭看看天色已晚,對季平子深施一禮道:“在下來得魯莽,卻忘了身帶重孝,改日當負荊請罪,”。

季平子臉露驚慌上前道:“孔少俠不必過於拘禮,我並沒有責怪之意,還請施於援手”。

孔丘道:“君子心懷道德和仁義,小人卻想著錢財和前程,朝聞道,夕死可矣!此事我已插手,一定要有始有終,隻是天色已晚,太陽落山之前我要回去給母親守墓,還有一個月才夠三年之期,如果有緣一個月以後再見”。季平子聽孔丘回去給母親守墓,知道留他不住,送他一件外衣和一匹馬揮淚而別。

孔丘騎著季平子送給他的白馬,向東行去。出了魯都東門,太陽既將落山,晚霞似火七彩雲霞如山如林形態萬千,孔丘的心也是思緒萬千感慨不已,今天一天的經曆跌宕起伏殺機四起,如在夢中似真似幻。對於自己所使的劍法,是不是孔氏劍法也是半信半疑。

孔丘和母親在沒有去魯都曲阜闕裏之前,就住在自陬村,所以母親死後的墓地,就在息陬村東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包上,上麵林木叢叢,離墓地二十步左右有一個簡易的草屋,孔丘晚上就睡在裏麵給母親守墓,按照周朝製定的禮節,要給自己去世的父母守墓三年,三年之內不能參加任何喜慶的昏宴和遠行,不能到別人的府院行走,兒子在晚上要睡在父母的墓地一裏之內以盡孝道。

別的國家,已有很多人不再守墓三年,隻守一年或者更少,但在魯國和鄒國這二個禮儀之國,守墓三年還是做子孫的必盡之禮。上至相國大夫,下至國人平民,家中至少要有一個兒子守墓三年,如果不夠三年必被人恥笑。奴隸自己的人身權利也沒有,守墓之禮也就無從談起了。

今天是二月中旬,天到二更孔丘還沒有入睡,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踏著明亮的月光在樹林裏散步。怱聽不遠處有異聲,暗生警覺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剛轉過一棵大樹,一個少年劍客當麵而立,大約十七八歲中等身材,麵容看不清楚,背插寶劍凝立不動,朦朧的月光下英氣*人,如果不是到了跟前,一定認為是一個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