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檸止不住的笑了,這樣的眼神,是她第二次見。
當初朝堂上,他麵對那些老臣,同樣這樣。
沒想到,再次見麵居然會是現在。
胸口被什麼東西捶了一下,又像什麼東西碎了一樣。
一股腥甜味湧來,鮮血毫無征兆的的吐了出來。
“璃側妃!”
徐禦醫想上前扶住,卻被蕭恒攔住。
“徐禦醫,別被這人騙了。司徒沁檸,別在這裝模作樣。今日,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別忘了郊外還有五百條人命!”
“蕭恒,你!”
司徒沁檸震驚,驚訝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蕭恒居然為了薑思蓉願意舍去那五百精銳,既然得不到,那便一同毀去。
“好,好,好。”
連道三聲好,司徒沁檸用手擦了擦嘴角血,心裏已然做了一個決斷。
小兔崽子,老娘當初救你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你的心這麼黑呢。
那就當這些年光陰喂了狗。
司徒沁檸掀開被子,抬起薑思蓉的手,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出現在眼前。
玉鐲被沾染上了鮮血,如雪地上赫然綻放的梅花,妖豔動人。
“這隻鐲子是我的陪嫁,薑思蓉不問自取,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當然會得到報應。”
說著,便從對方手腕上剝下鐲子,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拭著。
可那血漬卻無論如何也擦拭不掉,如同粹染進去一般。
“你是說,這玉鐲是毒藥?”
徐禦醫有些好奇,這鐲子他當時也查看過很多次,但並未發現有什麼問題。
“算是吧,想必徐禦醫也發現,這毒是因為沾染上我的血液才會如此。可若想這般,還得差點東西。”
司徒沁檸一邊解釋,一邊把手鐲戴在手上。
心裏,頓時安心了幾分。
“差點什麼東西?”
徐禦醫眼睛亮了亮,這些年,他雖然研究過毒物,可卻一直停滯不前。
如今見到此毒,有些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
“那就是差點殺死我的那把匕首。”
司徒沁檸說著,便拿出匕首,眼中閃過寒芒,在蕭恒麵前晃了晃。
“我的血,加上玉鐲上的藥,再加上匕首上自帶的毒藥,這三者合一便成了這奇毒。”
“沒想到這毒,居然這麼複雜,難怪微臣看不出。”
聽著兩人的對話,蕭恒微皺眉頭,死死盯著司徒沁檸。
“王爺,我若說是王妃握著我的手,把匕首插入我的腹部,你可信?不然,怎麼解釋她受傷沾染上了我的血,而且還有匕首上的毒藥呢?”
璃王蕭恒沒有說話,想從司徒沁檸臉上找出一絲端倪。
若真如對方所說,那昨夜一事可就沒有那麼簡單。
但……
“一派胡言,毒是你下的,你隨便怎麼說都行。”
司徒沁檸撇了撇嘴,聳了聳肩。
不想跟這樣的人爭論,這人呐,一旦陷入愛情裏,其他所有人說的話都是白說。
其實,她也確實是胡說。
不然,還找不到什麼由頭把匕首這事和薑思蓉扯在一起。
有時候,該瞎扯還是得瞎扯。
做人,可不能太正義。
特別是對想殺自己的人。
“那璃王妃這毒解了?”
徐禦醫不太確定,想上前確認。
司徒沁檸搖了搖頭,一副無能為力的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