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雄圖江山,何為歡喜 天下三十(2 / 2)

賀喜眸底一黑,一把扯下她地手,“還要去巡營……Wap,16K.cn。”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轉過身,“當我蠢不成?”停了停,又道:“大營中還剩幾人幾馬,需得你去巡營?!”

他沉眉不言,側身幾大步走去坐下,大掌往膝頭上一撐,冷聲道:“不勞你操心。”

她一下子便火了,飛快回頭,見他板著一張臉抿著唇,不由更是惱怒,微一咬牙,道:“你奇兵詭謀,此次又想將我撂在大營中,自己出去行何險計?”

竟是沒想到,她一路跟他來到此地,他還是想背著她,一人獨行!

他隻閉了嘴不吭氣,眸底沉黯似墨,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見他玄甲濕漉漉的,額上還掛了水珠,在這大帳之中,不擦不換,竟也不嫌冷。

兩人相視良久,誰也不再開口,靜夜如海,波波溺人。

燭火之苗忽地一跳,嘶的一聲。

英歡微一蹙額,眸子動了動,再開口時語氣弱了不少,“你既是不說,我便不走了。”賀喜登時起身,彎身拾了頭盔便要出帳。

她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冷笑道:“你若是走,那我便跟著你不離。”

他足下頓住,狠狠一丟盔,轉身扯她入懷,滾燙的唇舌壓下來,咬住她的紅唇,撬開她貝齒,一路猛進,攪得她心神俱碎。

半晌才離了她的唇,頭抵在她前額上,深吸了一口氣,啞聲道:“莫論如何,都瞞不過你。”

她挨在他胸前,任雨水沾了一甲,伸手去抱他。

輕輕一歎氣。

他親了親她的臉,沉沉又道:“今日才命大軍出營,偽作糧草不足之象,向南佯退。”

她霎時明白過來,驚然一挑眉。

原來先前種種,都是做戲……知燕朗定不會受激出戰,才日日都去叫陣,拖了這麼些時日,輜重之部至今未到,若是此時裝作糧草不足往南退走,倒也能叫順州城中守兵輕信。

由是才能誘燕朗派兵來伐潰退之軍。

她臉色變了變,“為何串通上下,瞞我不說?”

他低頭,目光落在她腰間掛地狄風佩劍上,眉間略陷,環在她腰上的手收了回來,半天不說話。

她一急,又道:“若是出兵,帶我一道去,可好?”

他臉色驀然一沉,寒聲道:“這便是為何要瞞你的原因!”

知她欲為狄風報仇,屯兵於順州城下多日,兩麵大軍呼吸相聞,血濺沙場一觸即發,隻消一提燕朗,她便眼冒血色,恨不能手刃其首級。

她聞言,臉色瞬時一冷,撇眸不再看他。

帳外忽然響起人聲,“陛下!”

賀喜立時側身,“進來!”

來人一身雨水亂泥,才一入帳,也未看裏麵有誰,垂首便報:“探馬回報,順州城中出兵,約有三萬之眾,直朝大軍南退之向行去!”

他挑眉,臉色略變,“何人領軍?”

“遙見帥旗,應是燕朗親率精騎出城!”

他二話不說,彎身撈起頭盔,吩咐那人道:“傳朕之令,集營中所剩人馬,不得明火,至東麵營門候駕!”

南麵退伏之兵可趁勢圍剿其軍,而他自會領兵從後截其退路!

英歡見狀,心底不由一揪,抬手探上腰間掛劍,急急上前半步,盯著他的後背,嘴唇動了動,就要開口。

賀喜忽而轉過身來,眸間有火,神色又與先前不同,低聲堵了她的話:“既是燕朗親率大軍,我便帶你一道去。”

注:騎兵攻城誘敵以出之計,是參考當年北魏世祖太武帝拓跋燾攻統萬城赫連昌之部之役,嗯,再加一點親娘的YY,未完,重頭戲在後麵。

另:誰再猜戰場上小喜會受傷/小喜會為救小歡受傷/小歡會受傷……等等狗血情節的話,直接自抽三百大板去,親娘相當無語凝噎。

本來這章想雄赳赳一鼓作氣解決這一仗的,但手頭還有個報告壓著,趕不動了,看看淩晨能不能爬起來再寫一章出來。

抱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