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首道:“鄴齊皇帝陛下天亮不及,便隨大軍出營,列陣於順州城下。不知何時才歸。”
她點點頭,想了想,又道:“給朕備馬。”
自那夜大敗燕朗三萬守軍,順州城中無帥踞守,中宛軍心惶動,緊閉城門拒敵。再不出戰。
雨季將過。江平所領步兵及攻城器甲行速稍快,再過數日便可抵至此地。
順州城防固牢。若中宛大軍不主動棄守,單憑兩軍騎兵,確也難攻。
因是賀喜連日來隻逼不攻,閑命大軍每日都去城外叫戰,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起威嚇城中守軍之勢,以待江平之部罷了。
英歡小站了片刻,見馬已牽來,便扯韁上馬,自馳出營。
三軍戰前利斬敵帥之首,此舉威震兩軍數萬將士。
自那夜之後,營中上將下兵對她都是崇敬萬分,再不似從前那般因她是女子而處處攔阻,不付所信。她輕馳慢行,自行帳到營外,一路上人馬處處避讓,無人問阻,皆是垂首任她獨行,“陛下”之聲恭穩響徹一營。
帥威猶是。
出營向北,馬速加急,夏風掃發,甚是暖癢,不消多時便見遠方高高城牆,側眸朝東眺去,可見兩軍騎陣,如秀林蒼木般叢叢立在戰壕之後。
英歡抿了抿唇,急抽一鞭,馬蹄驀然踏飛長草一片,衝向鄴齊陣後。
東麵已有人看見她來,慌忙喝陣讓駕,將士們紛紛落槍,恭聲道“陛下”,又有人去陣前稟報。
她微微一笑,不再前行,勒馬立在陣後,靜靜地等。
這一群輕騎精銳,血猛陽剛,眼神單純直接,看向她的目光中都摻雜了隱敬之情。
軍中不似朝堂,曆來以血功立威,她能親身出戰、手刃燕朗首級,比先前硬定主帥之位還要叫人拜服。
她迎著這些將士們地目光,不避不趨,心中卻在淺淺落歎。
才知他所做一切,到底都是為了她。
思慮才轉一瞬,前方陣鋒陡然朝兩邊裂開,人馬如潮水一般湧蕩避讓,遠遠看見一人一馬疾速馳來,盔飄雪纓,玄甲折日。
她紅唇一彎,看他一眼,隨即扯韁掉頭,往來時之路奔去。
身後馬蹄答答之聲重重響起,草香沁心。
黑馬躍蹄,踏飛夏日紛陽,直馳到她人馬前方,而後猛地轉向,攔住她的去路。
賀喜側身揚眉,俊漠眸間淡淡亮起些溫光,薄唇一扯,衝她道:“特來找我,見我又跑?”
英歡一垂長睫,抿唇輕笑,也不看他,手指劃了劃鞍上龍紋,開口小聲道:“不願被陣前將士們分毫不差地全看去……”
話音未落,他便催馬上前,抬臂揚鞭,卷上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牢牢一勾,低笑道:“都這般了,還怕人看。”
她小驚,抬眸之刹,他便探身過來,抱她離馬,按在自己鞍前,緊緊抱住她,而後抖韁縱馬,不顧她青驄在後,隻往廣袤草川之前奔去。
飛馳之間,他熱燙的唇息蕩在她耳後,聲音沉沉,言語之間滿是撩人之意:“找我何事?”
以後應該沒有大規模戰事描寫了,不喜歡戰爭地姑娘們,恭喜乃們,乃們的苦日子到頭了。
雖然俺寫戰爭寫得很熱血很激情很哈皮,但是俺知道乃們還是喜歡繾綣柔情和那啥……所以俺是會滿足乃們的。
再不留言和投票,親娘就要代表歡喜唾棄乃們這些負心女了(像小歡一樣羞澀柔媚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