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第一輪攻擊起到了作用,成嘉問道:“王兄,是否進行第二輪攻擊?”
荊軒正在沉思中,讓成嘉驚醒過來。他忙道:“別急,進行第三輪宣傳。”
成嘉疑惑地看了一眼荊軒,接下來又下達了宣傳的命令。楚軍士兵又大聲宣傳起來。在城主府裏的舒鮑是坐立不安。一些膽大的士兵從城牆上探出頭來觀看楚國士兵的情況。心裏都沒有了鬥誌。就算是六地的士兵因為一直都是在楚國的統領之下,他們歸屬的還是楚國。因此麵對楚軍也是無法拿起武器了。
成嘉低聲對荊軒說道:“王兄,舒鮑軍團。剛才歸建軍隊人數達到四萬之多。再加上剛才的攻擊估計也要死傷上萬。這樣他們隻有五萬軍隊的。我們何不借機一舉拿下城池?”
荊軒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死人拿下城池不是更好。隻要再宣傳幾遍,自然會有人打開城門。你隻要注意到舒鮑追殺歸建的軍士就行。”
他回過頭來對探子說道:“管碌將軍的情況如何?”
探子說道:“將軍未死,隻是傷重暈迷。現在已經包紮好了。估計過一兩個時辰就會醒來。”
荊軒歎了一口氣說道:“萬幸。魯山將軍已死,可不能讓管碌將軍再出狀況。命令軍醫不惜一切代價救治管碌將軍。”
探子應道:“喏。”退了下去。
三遍已經結束,城內天始發生動亂。舒鮑忙跑出城主府,發現大量的士兵在慌亂地跑。舒鮑忙對程於鮮、童銘、卞海說道:“三位將軍趕快召集你們的親信到東門集結。趁亂跟在離城的楚人後麵出去。等接近楚軍時突然殺將過去。逃出雩婁城。”
三人都是將軍,久經沙場。馬上就明白了舒鮑的意思。忙跑了出去做好準備工作。一會兒他們的親信約有二萬多人集結在了東門口附近。
這時士兵們殺了城門守衛,打開城門衝了出去。四人的親信也跟在後麵衝出了城門。成嘉的樓車坐落在北門,有利於觀察三麵的戰情。
荊軒看到在散亂的逃兵後麵跟著一大隊整齊的士兵,知道情況有變。他忙說道:“快拒敵。後麵的是舒鮑的親信。”
成嘉大聲喊道:“弓,放……盾,擊……車,突。”一連下達了三個命令。東門守兵的弓手朝所有的士兵放箭,步兵執槍盾兵防衛。堵在了亂兵前麵,戰車從兩旁衝殺出來。一顆顆腦袋掉了下來。戰車的幾個來回,幾萬士兵就死在了戰場上。這完全是一麵倒的屠殺。而舒鮑在幾位護衛的保護下衝出了重圍。衝進了林子裏,落荒而逃。
荊軒看著這個血腥的場麵,腦海裏突然出現另一場戰爭的場景。一隊隊的士兵衝了上去,倒下一批,又衝上去一批。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城濮之戰的場麵又出現在他的頭腦裏。一幕幕,一場場地衝進他的記憶裏。像是要一下子都擠進他的頭腦裏。
婉兒、婧兒……都一一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他一下子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樓車上。成嘉著急地抱住荊軒大聲喊道:“王兄,怎麼了?王兄,王兄……來人呀,快叫軍醫。快……”
荊軒被安置到中軍帳蓬裏,成嘉守護在他身邊。打掃戰場的事都交給了鬥拔和曾鎧將軍。
舒庸軍團在派出幾支偵察部隊沒有消息的情況下,舒庸不知所措。下麵的士兵已經開始不聽指揮。他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如果不前進,部隊馬上就會逃散。如果前進,前麵的情況又不了解。好像已經陷入到了一個圈套中。
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下令部隊前進。才走了二十多裏地,部隊就停了下來。舒庸騎馬趕到前麵一看,隻見前麵連營十裏,旗幟飄飄。按駐防的規模來看,起碼有三十多萬軍隊。他疑惑地想,楚國從哪來這麼多軍隊。難道他們早有準備,在這裏安排了大量的伏兵。
可是家主傳來的情報,楚國沒有在這裏設兵呀。不會是期思的軍團都來到這裏了吧?按說也不可能有這麼多軍隊呀。而且駐在這裏沒有一點動靜。
是不是楚軍的疑兵之計?但明知我有二十萬大軍,為什麼還膽敢布下疑兵之計?不管怎麼樣,也得小心應付。
舒庸下令道:“列陣。”
車隊快速布好防守陣形。盾兵在前,槍兵在後,弓兵處第三陣營,最後是戰車。輕騎兵分列左右兩冀。
他叫來傳令兵說道:“你去傳話,詢問對方主將是誰?”
傳令兵得令,騎馬衝了上去。隻聽到一聲弓箭聲,傳令兵應聲而倒。舒庸心裏一驚,看來對方是必殺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