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薑然賣粽子也漸漸穩定下來。
周大生家雖然鬧了一趟又一趟,但周大生身體不行,又隻有一個男丁。
周大生叔伯兄弟家也不團結,就算鬥也鬥不過楊寡婦的娘家。
楊寡婦娘家把彩禮吃進嘴裏,必然是不可能退的。
他們家三兄弟天天往周大生家門口一坐,孫婆子就是撒潑打滾也沒用。
周大生漸漸就把這綠帽子戴穩了,也許是認命了,他跟楊寡婦又開始膩歪了起來。
而楊寡婦有了娘家人撐腰,她把自己四個兒子也一起帶來了周家。
孫婆子氣得病了快半個月,她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來,沒東西吃,隻有孫老頭偶爾給她帶點稀飯吃。
周家出了這樣的事,村裏人也是各種吃瓜。
這件事一出,村裏人離他們周家和楊寡婦娘家遠遠的。
真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周末被宋氏帶回去老實了半個月,又跟周林還有另外一個醉漢相聚在一起喝酒。
周末有點遺憾的說:“唉,可惜馬哥不在,要是他在就好了。”
說完,他砸吧砸吧嘴。
周林哼了一聲,“哪能天天占便宜啊!而且,就喝這麼一頓酒,就成你馬哥了?”
他心道,他們從來都沒有跟馬菱辰一起喝酒過,而且是馬菱辰請他們喝酒。
也不知道馬菱辰什麼意思,還真是巧合嗎?
想到馬菱辰喝酒時候時不時提起楊寡婦,周林就覺得奇怪,難不成這馬菱辰也惦記楊寡婦?
周林捏著下巴,仔細想這個可能性。
周末被周林說話噎著了,他瞪周林,“就許你做白日夢,不許我想想。”
另一醉漢突然紮周末心,“你家婆娘最近不盯著你了嗎?”
周末:“……”
醉漢似乎也沒意識到自己傷人,又道:“你們都是一家的,我喝醉了鬧就鬧了,你們和周大生是本家兄弟,以後見了鐵定尷尬。”
周末沒說話,周林哼了一聲,“有什麼尷尬的,周大生那個病秧子,我們根本就不怕他。他們家在族裏名聲也不好,得罪的人多著呢!”
金雞村本來就是個多姓的聯合村,當年逃荒過來的外姓人就不少。
不過他們周、薑、楊都是本地老土著。
周末點頭,“你說的是實話,沒看到周大生都成王八了,族裏也沒人給他們家出頭嗎?”
自家族長都不管,村長就更不會去管。
“真可憐。”
醉漢搖搖頭,舉起碗,“來咱們幹一杯。”
三人偷偷摸摸躲在山上喝酒,說著最近村裏的事,喝醉了酒之後又因為爭著誰是孩子爹,又打了一架。
最後,還是馬菱辰從山上打獵下來通知人去山上把這三個丟人現眼的給拖了下來。
山上野獸眾多,也不知道這三人腦子是不是被紙糊了,在山上喝酒。
薑然對這些是不知道的,她賣完粽子就在家包粽子,院子裏曬著水蛭和地龍,薑然隻能在廚房包粽子。
這時,馬菱辰登上了薑家。
薑石正好也在,“馬哥,你咋來了?”
馬菱辰看了一眼院子裏一條條黑乎乎的長條東西,“我有事找你,你這些東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