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然:“……”
就在眾人說話間,薑農剛好到了。
一進來薑農就站在院子中間,問:“找我來什麼事?”
他臉上帶著憔悴,岣嶁著腰,腿腳處都是泥巴,穿著一雙破舊的草鞋。
不像從家裏來,倒像是剛從地裏回來。
薑族長兒子沒具體說是什麼事,他一頭霧水。
薑族長出聲問:“是這樣的,我們叫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今天薑然說在村口看到你了,那時候是什麼時辰,她做什麼打扮,往哪裏走?”
王婆子試圖擾亂薑農的記憶,“你可要認真回答,是不是卯時後啊?”
薑族長冷冷瞥了她一眼,倒是沒斥責她。
薑然抱臂等待,並不多說。
跟王婆子這種人多說無益,隻能靠事實打敗她。
薑石氣惱地跺了下腳,他想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王婆子分明是在引誘薑農說假話。
馬菱辰找個位置坐下。
薑農被問得愣了一下,他朝薑然看去,見薑然沒什麼表情,他抿了嘴。
他也不知道王婆子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想了想今天看見薑然的時間。
並非她王婆子說的卯時。
“大概寅時左右,更夫敲完更沒多久,我起來去地裏除草,在村口碰到薑然。
她那個時候拉著一個車,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好幾個木桶,用油布蓋著,能聞到一股香味。
往西邊去,應該是往鎮上去。”
薑農的話一出,王婆子立刻出聲反駁,“不可能,你說謊,你偏袒她!”
薑農脾氣好,但也不是沒脾氣,被王婆子這般下麵子,他當場就黑了臉。
“我有什麼好說謊的,從進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我偏袒別人,簡直是胡言亂語,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薑然輕笑一聲,這王婆子真是到了黃河心依舊不死啊!
薑老三嗬嗬笑一聲,“王嬸你的臉皮真比城牆還厚,都這樣了還有歪理講。”
薑信怒喝王婆子一聲,“蠢貨,你給我閉嘴!”
薑族長咳嗽一聲,“好了,事情已經明白了,薑然有人證證明自己,而你王氏一直都是靠著一張嘴,不足以服眾。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不要再想著讓別人賠錢了。”
王婆子不知道理虧是什麼,她這人堅定得很,就是想要薑然賠錢。
薑信假笑一聲,笑得比哭還難看。
“都是誤會一場,薑然啊,你那沒腦子的王姨就是誤會了,你別跟她一般計較,既然是誤會一場,說開了就行了,咱們也別鬧騰了,你說行不行?”
薑然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還真能說,什麼叫誤會一場?
要不是她堅持為自己洗清冤屈,王婆子就得讓她賠錢,她的名聲也會臭不可聞。
還別鬧騰了,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他們家冤枉她,就一句別鬧騰,一個誤會就了事了。
“這個誤會可真小,鬧得全村人都知道,還上門來要錢,薑叔,你這樣偏袒王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在背後出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