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普照,照射在這個宗門之上,雖然這裏簡陋,但也為這個宗門添上了一抹出塵的意境。
盂蘭宗一個小房屋裏麵,少年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四周,覺得這裏陌生得緊,剛想要下床,身上的傷口沒來由的一痛,少年頓時皺眉不已,便不再動作,安然躺了下來。這個少年,正是昨天被莫修救下之人。
這時,房門被人打開,進來之人便是昨天救下他的青年,盂蘭宗的大弟子,莫名。
“你醒啦。”莫名看著這個少年,大概十七八歲的年紀,昨天幫他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洗去一身血跡,顯得他有些俊俏。
“這裏,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少年見這青年陌生,不由一問。
“這裏是盂蘭宗,我是這裏的大弟子莫名,昨天見你在海邊休克了,便將你救下了,對了,你是誰啊?昨天怎麼會在那個地方啊?”雖然莫名幫他處理了傷口,但眼前這少年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隻是有些奇怪這少年為何受了如此重傷。
“我是誰?”少年忽然對自己一所不知,他皺著眉頭,也不知是因為傷口牽扯到了,還是在回憶些什麼東西,他雙手抓著頭發,認真回憶自己的經曆。
“我到底是誰?”少年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隻覺得頭痛欲裂,竟想不起自己是誰。
隨著他用力的回憶,突然腦海之中出現一些殘破的畫麵,畫麵中,他持著一把劍,腳下踏著無數屍體,手中長劍鮮血滴落而下,發出“嗚嗚”之聲,這個畫麵顯示的猶如阿鼻地獄,讓人心悸。
“啊!”少年突然雙手用力抱著腦袋大叫,他頭痛的要命,除去這些讓人心悸的畫麵,他竟想不出來更多有關自己的信息。
“啊,你莫要激動,牽扯到傷口會讓你更不好恢複的。”見這少年反應過激,莫名一陣心驚,忙讓他躺下休息。
“滾開。”見莫名伸手向他,少年突然變得暴戾不已,血絲布滿他的眼睛,臉色漲紅,神色猙獰而恐怖。
“你…你怎麼了?”莫名心驚,他沒有想到這少年突然暴起,嚇得他立在原地不敢動作。
“呼…呼…”少年喘著粗氣,猙獰的看著莫名,但過了不久,他慢慢安靜下來,眼裏的血絲也慢慢消退,猙獰之色也慢慢消去,整個人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傷口讓他吸了一口涼氣。
見他神色恢複平靜,莫名雖想問問他所為何事,但想想剛才的一幕,讓他放棄了這種想法,隻是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沒事就好,那你多多休息。”後,便退出房門。
少年躺了下來,雖然心裏平靜不少,但他還是有些心驚剛才的表現,回想自己腦海中出現的那一幕,好像很熟悉,但自己卻偏偏記不起來,嘴裏不停的喃喃道“我到底是誰?”
就這般的幾天裏,莫名除了幫他換換藥,拿些食物給他,其餘時間都不敢待在這裏多久,少年見莫名對自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不由想到幾天前自己對莫名的那一幕,不由苦笑不已。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好像情緒不受控製,但隨著這幾天的修養,自己身上的傷口也好了不少,雖然有時會苦惱想不起自己的身份,但那種暴走的情況倒也沒有再發生過。
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動,已是自己在這裏待了七天時間。
這天,莫名拿來飯菜,悄悄的偷瞄了一眼少年,見他盯著自己看,心裏不由一陣心慌,心想他不會又要暴走了吧。
誰知少年卻是對他輕輕一笑,道“莫名師哥,前幾天真是對不住,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
“喔…沒事。”那莫名也是神經大條之人,見少年禮貌客氣,心裏自然有些高興,他趕緊說道“你先吃飯吧,今天能下地走動了吧?等會你吃飽了,我帶你去見見我的師傅。”
“令師是?”少年疑惑,他在這裏待了七天時間,除了莫名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外,並未見過其他人。
“我師傅莫修,是盂蘭宗的宗主。”見問起他的師傅,莫名忽然一改憨厚之態,有些難掩的自豪,說道“我師傅可厲害了,他年輕時行俠仗義,江湖人士稱他為大英雄,是這一片區域聲望極高之人。”
“哦?”少年顯然有些興趣知道關於盂蘭宗的事,便開口問道“請問莫名師哥,盂蘭宗除了令師,可還有其他人嗎?”
“當然,我們宗門可是大宗門哦。”見少年來了興趣,他自己也是興奮難耐,平日裏幾個師弟都不願跟他多說話,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我不跟智商低的人說話,這樣會拉低我的智商。”所以一聽這少年有意攀談,他自是樂的高興,遂將這個宗門的由來,各個弟子的名字,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