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荊軒慢慢地醒了過來,他習慣性地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在一幢草房裏,房子不大隻有二三平米,房子裏的擺設很簡單,有一個木櫃子和一個木桌子,還有幾張粗陋的凳子,桌子上擺著一些竹簡。而自己則是躺在一個木床上,身上還蓋著麻布。荊軒想努力地坐了起來,好想想他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又是如何來到這房子裏。但他一用力拉動了傷口,痛得他叫了起來。這時他發現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而且上了草藥。門突然被一個急忙趕過來的人打開了,如風一樣衝進一個矮少的身影。這人衝到荊軒前麵他才看清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可能是聽到了荊軒的叫聲她很著急地衝了進來,因為衝得猛了一點用了一點力氣,她的臉紅紅的。
看到荊軒醒了,她關心地問道:“你醒了?哪不舒服?是不是傷口疼?”見她一連串的問,荊軒笑了笑不好意思說:“剛才我想起來,沒想到拉動了傷口。”
女孩子紅著臉說:“我爺爺說你的傷很重,要好好休息,你不要亂動,如果讓傷口裂開了就不好辦了。”不知道是剛才著急的原因,還是和陌生男子說話的原因,讓她的臉更紅了。
荊軒訕訕地笑了笑問道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這是在哪呀?”
女孩子還是紅著臉低著頭說:“不用謝我,救你的人不是我。是外出打獵的族人看到你暈迷在林子裏,他們把你帶到了部落裏。因為我爺爺懂醫術,所以你就住到我家裏了。我們這裏叫雲夢山,我們部落也叫雲夢。我從小就沒有離開過這裏,隻有少數男人出去過,哦,我爺爺知道很多外麵的事情。你如果要了解這些情況,你得去問他們。”女孩子很有條理的回答他,看不出她是蠻荒之人,而且像是讀書之人。讓荊軒很好奇在這蠻荒之地能有人傳授文化。如果是從遠古進化來的蠻人,那麼不可能會有文化傳承。隻有一個解釋,他們是因為逃避戰爭才在這裏隱居的。而且是在這裏已經生活了二到三代。
荊軒好奇地打量這個女孩子,女孩子見荊軒盯著她看,臉更紅,頭低得更低了。隻見這女孩子身上穿著用麻布製成的衣服,跟荊軒(王詡)身上穿的衣服做工上差不多,不過她身上穿的要細密一點,衣服沒有色彩,都是麻的原色。但上麵掛了幾件飾品,像是獸牙和漂亮的石子做的,還有一件比較特別,可能是玉石做的,但手工很粗糙,看上去隻是在玉石上打了個孔穿上麻繩。女孩子長得很漂亮,眼睛像黑寶石一樣,清澈明亮。彎彎的柳眉像新月一樣,小巧的瓊鼻配上櫻桃小嘴顯得優雅而精巧。瓜子臉在烏黑的長發襯托下顯得有點憂鬱。紅紅的臉像是抹了胭脂一樣好看。女孩子讓人看上去就想疼愛想憐愛,但又給人一種堅強獨立的感覺。想起現代社會的摩登女郎,那有這種清純女孩子好看。不管如何打扮都趕不上這種不施粉黛的自然之美,如果讓這女孩子放到現代社會一定是一個絕色美女。(荊軒現在很喜歡拿這個新世界跟現代社會相比較。)
見荊軒不說話,一直盯著她看,讓她有點惱火,但接受到的教育還是讓她克製住了。不管怎麼樣,荊軒是她的客人,是她的病人。爺爺從小就讓她要對客人和病人尊敬。氣氛越來越僵持,荊軒也感覺到這氣氛有點不對。他不好意思地對女孩子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失禮了。”
女孩子見荊軒很禮貌地道歉,她也很禮貌地對荊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到她的笑容讓荊軒又呆了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沒有再不禮貌地盯著她看了。雖然荊軒從小就對美女免疫,但這個女孩子讓他不知不覺地多看了幾眼。也許這女孩子是他喜歡的類型吧。他們又尷尬在坐在那裏,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個沉默。
“婉兒,病人醒了沒有呀?”這時門外傳來一聲蒼老的叫喚聲。這叫喚聲正好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尷尬。
“爺爺,回來了。病人剛醒過來。”女孩子迎到門口答道。
“好,醒了就好,我去看看他的傷口情況怎麼樣了?”老人放下身上的背婁走了進來。對荊軒說:“年輕人身體好點了嗎?”
荊軒答道:“老爺爺,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客氣了,救死扶傷是我的本份。談不上謝不謝的問題。來讓我看看傷口的情況,要不要好點了。我剛給你采了點藥回來,給你把藥換了。”老人豪爽在說道。接著他又回過頭來對女孩子吩咐道:“婉兒,你去把藥搗碎了,讓我幫他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