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烈而迅猛,火灼燃而起,硬燙如淬鐵之初,生生將她捅透。
濕滑粘膩的糜蕩之聲淺漾如波,甚搔人心。
她被他逼得寸寸而退,禁不住抬睫去望,卻一眼便見自己被他盡數撐開的身子,他一下下地進,又一下下地出,來來回回,飛快,疾狠,翻攪出波波水浪,濺淹處處。
他嘴角彎卻僵,眼底洞黑明徹,握著她雙足地手似銅鉗而緊,將她越打越開,越提越高,迫她迎著他,縮絞,壓擠。
欲似深淵,宕底無盡。
她胸前蕊珠愈紅愈顫,上揚下跌,引人來拮。
他眸間火花疾跳,驀地鬆開手,身子俯下來,張口便來咬她,腰下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力,大手卡在她股根兩側,每一下都撞沒於她深處。
她眼角水珠滾落,抬手去捶打他的肩,泣著求他,罵他,讓他繞了她,別讓她死在這裏。
連發根都在顫,連眼睫都在抖。
快感如海浪翻天而過,浪浪不休,蓋過她口鼻,叫她再也喘不了氣,就將窒死在他的折磨之下。
他忽而鬆手,抬手上來握住她的臉,腰間狠狠一抵,又疾速而退,過了一瞬,人才又貼下來,嘴唇輕點她臉龐,至她耳邊時,啞著聲,開口道:“參商……在外莫要忘了我。”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過了今日,不知還要多久才能再見她。
不知……
還能不能再見她。
曾參商發濕鬢側,渾身俱軟,半晌才勻過氣來,聽了他這話,心底忽然一揪而痛,不禁抬了手探上他的背,慢慢擁住他,讓他全部重量都落下來。
沉沉壓於身。沉沉壓於
她微微偏過頭,去吻他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他長眸半闔,裏麵疲光淡亮,卻一直盯著她不放。
身上還卷著他地長袍。人還被他壓於身下,可他卻偏偏做了一副就將生離死別之樣。
她眯了眼,忽而掐了他一把,撇撇嘴,小聲道:“不忘。”
而後輕輕笑起來。
她又怎麼可能忘了他。
便是至死,也不可能忘卻他分毫。
窗外晚霞暈消,夜幕罩起,天邊細月將上。
黯光中。他彎了彎嘴角,低低笑起來,手指在她臉上劃了劃,“好。”
大曆十三年四月八日,上諭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集賢殿大學士沈無塵總理朝政,點京西禁軍五千護駕,親征中宛。
十四日,過潯陽,使報東路軍前,命方愷領軍紮營於越州西郊。以恭聖駕。
離越州還有二百裏。
中宛西境地劣候燥,過潯陽至今又花三日時,幸在東麵未聞有變。
京西五千禁軍一路護駕。雖越州以西諸地已屬邰所有,可仍是絲毫不敢有所鬆懈,隻待至越州與東路軍合師之後,才能放心。
兵陣緩行,甲亮馬嘶,未覺有疲。
遠處鋪天黃沙似浪在飛,一波將落一波又起,將整個天幕都染成了一片土色。
英歡棄車駕而騎馬在陣。身上絡璃軟甲微塵撲撲,束發被風掃散,青絲亂揚於後,座下青馬披甲掛盔,鼻息陣陣不歇。
曾參商行於聖駕之側,眼亮眉飛。背挎長弓。座下掛劍,騎姿不遜禁軍將兵絲毫。
“陛下。”她輕聲開口喚英歡,“外麵塵大沙揚,陛下還是棄馬入車……”
英歡斜眉一瞥,未作言語,雙腳夾馬一瞬,又促馬兒行得快了些。
曾參商訕訕,低了頭策馬跟上去,“陛下,照眼下看,至越州尚需兩日功夫,臣怕有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