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親生母親,”那位夫人又落下淚來,想要向前相擁,卻又因為剛剛的痛哭,腿酸麻的倒在地上。
柏寒稍微愣了一下,纖長的睫毛微微揚起,露出裏麵深藍色的瞳孔,有些迷茫的看著他們。
白泉看著病床上白淨的omega稍微一愣,少年黑色的頭發細軟,比寸頭長了幾分,比他這個剛從部隊下來的人頭發稍長一些,一雙狐狸眼此刻水潤潤的,寫滿了對世界的迷茫。
他掙紮著想要起來,卻不小心動了掛著吊瓶的手,血液瞬間沿著輸液管上升。
“嘶--”
柏寒微微顰眉,一滴晶瑩的淚水隨著眨眼掛在了睫毛上,欲落不落,眼角紅潤,深藍色的眼睛落在了自己手上,他咬著自己的下唇,在白雪的肌膚映襯下,紅潤卻有些幹涸的嘴唇惹人心疼。
白泉瞬間想到了家裏掛著的號稱當年各家少爺爭相奪取的omega--他奶奶,要不是根據基因檢測來說這個人是他的便宜弟弟,他真想衝上前去把人擁在懷中,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所以現在他隻能板起臉,忽略床上那個柔弱的美人,“你聽好,我們現在和羽晨相處了十九年,感情做不了假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金錢……”
哭了?
少年像是被他的大嗓門給嚇到了,強撐著身體上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往角落裏挪,眼睛卻又不爭氣的蓄滿了淚水,他抽了抽鼻子,努力不讓淚水流下。
“你別動,我來。”
還是對美人的憐惜壓過了想要立威的想法,白泉快步上前,把人給托了起來,在摁開病床的按鈕,讓上半截抬起來,再把枕頭擺好,讓他好好坐著。
白羽晨看著母親思索了片刻接嘴道。
“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占著你的位置,唔……”
被白泉擋著,柏寒看不見後麵的人,但也可以猜到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場景。
“媽媽不會讓羽晨離開的,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更何況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做的了假!”
白泉低頭看著美人秀眉低垂的樣子,想著是不是病房裏太吵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雙柔若無骨的手上血液已經順著輸液管往上爬了近二十公分。
“醫生!”白泉焦急地摁下了呼叫鈴。
少年稍稍一驚,手下意識就要握起來,白泉趕忙去握住他的手。
“別動,握起來更疼,”白泉看著手中比自己稍瘦一些的手,指腹略有薄繭,指如白蔥,細嫩纖長,幾不可見什麼紋路,皮膚下青紫色的血管更顯得皮膚的白淨。
柏寒低著頭,空著的手揪住被子,遮掩著光腦上閃爍的提示燈。
群聊:不早日脫單
狗更改群名為“吃瓜一線軍團”
綠山茶: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又一個被柏寒的外表欺騙的家夥
白月光:這是小柏樹的問題吧
白月光:我當年第一次見他真以為他體弱多病
朱砂痣:請不要小瞧花費一個上校半個月工資的護膚品
狗:這可是能把影後氣死的演技
狗:一想當時那個群眾白月光的臉我就想笑,咋想的,招惹咱元帥那個老光棍
爹:?
燈熄了,柏寒蹭的一下把精神力從光腦裏抽出來,瑪德,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