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木製樓梯走上二樓,柏寒踩著腳下有些年頭吱吱呀呀的木板好奇地研究身旁的欄杆上的花紋。
“這樓梯……”他思及那群萬惡的資本家們,“是情調?還是意境?”
“都有吧,”主人餘生毫不在意的說道,“也有可能是覺得這個樣子後麵有人跟著立馬就能發現。”
“嗬嗬。”
五樓管理處,深處傳來一陣喧囂。
“三個六帶倆二!”
“王炸!”
“你腦子有病啊,開局王炸!”
“你管我,同花順。”
“我就……”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立馬把手裏的牌扔了下去。
“唉?你這不對啊,”這邊這個還沒發現不對,喝了一口小酒對著眼前的牌挑挑揀揀。
“公子,”男人飛速踢了對麵的人一腳,站起身來鞠躬。
“公子,什麼公子, 公子來了你這個也不對!”
屋子裏其他人無語地看著她,瑪德, 煞筆牌佬。
冰冷的視線落在腦後,牌佬才終於發現不對,她僵硬著身子,維持著附在桌子上的幅度回頭。
“公子?不夜天五大元老,你是現任公子?”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在室內激起一陣回響。
他們努力地想要在腦袋不動的時候把眼睛伸出去,有情況?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從旁邊伸了出來。
按照老大的紳士舉動,第一次委婉提醒並推開,第二次剁手……怎麼沒推開?
他們震驚的看著那個一手搭在餘生肩上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的人,哦, 那個留著危險發型的白色長發,哦,那雙櫻花粉的眼睛與櫻花般順潤潤粉嫩嫩的嘴唇,哦,那些不經意間露出的肩膀上,胸口處的白色肌膚,老大竟然喜歡這款?
牌佬嘴角一抽,忽然記起了前不久老大讓她收集的小說,怎麼,這個和尚還真的喜歡妖精那一款?
“嗯,”餘生應道,感受著屋子裏的冷風,穿了一路的外套終於可以披到身邊人身上了,“裏麵開了冷風,別吹感冒了。”
裏麵的人看著門後麵的空調總控開關,默不吱聲。
柏寒也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湊到桌子前看著一桌子的牌,“你部下興致不錯啊,你一天工作二十小時,他們在這裏打牌……還出老千?嘖,不至於吧。”
牌佬的視線立馬從老大身上移走,目光落在桌子上那隻玉蔥掛過的牌,立馬找到了那一張被動了手腳的牌。
“靠!你個死酒鬼打牌還出老千!”牌佬生氣的扯過酒鬼的領子。
“不是啊!那是剛走的軍師的牌吧!怪不得他那麼快就跑了,絕對是他的問題!”
“軍師,是你嗎?”
被稱作軍師的男人沉默地看著柏寒熟悉的裝扮,除了瞳色不太對之外,這個外表慢慢的和記憶裏一個熟悉的外表對了起來,“條子?”
柏寒眼睛一眯,“什麼條子?餘生,你違法犯忌了?”
餘生剮了軍師一眼,“我沒有,可能是他自己偷摸幹了什麼吧。”
牌佬點頭,伸手攬住柏寒,“小帥哥,我和你說啊,這家夥一直想要嚐試親自去行騙,隻可惜向來隻有被騙的份。”
“美女姐姐,他真的一次也沒成功過?”柏寒好奇地問道。
牌佬心花怒放,“好像是成功過一次……”
餘生深吸一口氣,出手那兩個人拉開了。
“幹什麼?我一個女beta摟個omega都不行嗎?”牌佬看起來是不勝酒力,竟然有膽子反駁上司了。
餘生從容地把柏寒護了過去,“男女有別。”
酒鬼一時沒有壓住牌佬,讓她竄了出來,“你倆還AO有別呢!你不要對人家omega動手動……”
她注視著那隻搭在柏寒腰間卻隻抓著袖子的手一頓,好像沒有動手動腳吧。
柏寒盯著軍師思索了半天,看著對方滿頭冷汗回頭時恍然大悟,“原來是你!你不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