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實在太
冷,所以她才隨便抓了個人取暖。
白春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失落絕望痛苦,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走不走?”
劉小寡婦又大聲嗬了一句:“不走我們自己先走了!懶得等你們兩個麻煩精!真廢事!”
白春咬牙含恨:“那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你在開什麼玩笑?這麼冷想要我下車,你是要凍死我嗎?”劉小寡婦氣笑了,“再不走,你那廢物老娘都要死那了!”
白春聞言隻能掙紮著起身,羞憤的低著頭,還不忘恨恨的朝小廝吼道:“你是瞎嗎?沒看到本少爺起不來嗎?”
話落,他發泄似的想踹那小廝一腳,被小廝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也是在這時,所有人才看到他襠口的位置已經染了一大片紅。
劉娘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不敢置信的再看了一眼,指著那裏顫顫巍巍道:“你你你你那裏是怎麼回事?”
白春聞言,身體一僵,緩慢的低頭,看見某個位置那刺目的大片紅時,兩眼一翻,倒在了雪地上。
“砰!”
劉小寡婦傻眼:“廢了瘋了.這下徹底成為廢物了.他娘的,我也太倒黴了!”
話落,她趕忙溜下車,指揮小廝,“你,把這兩個蠢貨給我扔進車裏!”
小廝羞紅了臉,不敢看她,連連點頭,卑躬屈膝道:“是!是!都都聽您的!”
劉小寡婦悶悶的吐出一口濁氣,回頭看到成家人,頓時愣住了。
他們怎麼在這?
她輕咳了兩
聲,走到成河清麵前,有些不自然道:“你可別怪我啊!你那垃圾男人可不止我一個女人!”
“再者說了,我算好心的了。自你生了娃後,我就不斷讓人到你麵前提醒你,讓你趕緊帶著孩子回娘家去,是你自己不聽勸的。”
成河清疑惑道:“你,那是提醒?”
“那怎麼不是呢?”
劉小寡婦叉著腰,暼嘴無奈道:“我提醒了你四五年,是你自己不搭理我的!”
成河清細想那段時間,確實總有人在自己麵前晃,慫恿自己離開白家。
原來如此。
她當時早就知道白春在外麵養人,成日裝聾作啞,就怕毀了彼此間的情誼,還把那些話當做是狐狸精的挑釁。
成河清譏諷一笑,抬眸時眼中已有了淚光,卻仍是溫聲道:“多謝你,劉姑娘。”
“我瞧你也不過二十幾,正是大好的年紀,趕緊離開白家吧!咱女子生活雖難,但也並非得依傍男子才能存活。”
“你說得輕巧,外麵那些長舌婦左一句寡婦,右一句狐狸精的時候,誰來護著我?哪個女子又受得了?”
劉小寡婦的臉色十分難看,不悅道:“你自己的郎君都背棄你了,就不要來教我做事了!”
“你命好,有娘家依傍,與郎君撕得正厲害時還有婦人可憐你,有試過被所有人指著鼻子罵是小寡婦和狐狸精嗎?”
“就這兩個稱號,你想到外麵謀個生計,都不會有人要你!”
“所以你就自甘墮
落?”
柳青青驀間插了一嘴,麵無表情道:“還有你怎麼就覺得我大姐沒受千夫所指過?”
“羚羊縣的百姓背地裏罵她生不出男娃,白家人日夜磋磨她。郎君背棄她,婆婆毒打她,親女又孤小,你怎知她那會不想逃?”
“你自己過得苦,就不要覺得其她人過得很輕鬆。”
“大姐,我們走!”
柳青青真是一句都聽不進去了,拽著成河清往回走,火冒三丈。
她承認劉娘不易,但搶人郎君的人是她,沒人逼著她做這種事。
劉娘可以說自己是被現實壓迫,不得已而為之,但卻不可以在成河清麵前指責她的不是。
畢竟整件事,成河清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幾人急匆匆回到家時,白禾禾正撐著傘在院子裏焦急的等待著。
一看到他們回來,火速撲了過去。
“娘!小舅媽!”
成河清和柳青青抱住她,三人對視的那刻,眼淚齊齊落了下來。
“孩子別哭!”
柳青青心疼壞了,撫摸她的頭發安慰道:“所有的事都解決了!”
白禾禾含淚點頭,她都聽到了。
想到這,她又擦幹眼淚,走到陸成麵前道:“陸捕頭,謝謝你!”
陸成見她淚眼汪汪,不由得心尖一軟,掏出繡帕給她:“禾禾姑娘,擦.”
“呀!你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