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被打的那個婦人哀嚎了一聲,捂著腦袋,凶神惡煞的轉身。
乍一看到成河清,愣了一下,不過片刻就反應過來,那口氣順不下去,叉著腰,指著她破口大罵。
“臭老娘們!你敢打我!?”
“俺忍你家很久了!”
話落,她擼起袖子準備上去給成河清幾爪子。
其餘幾個婦人也是愣住了,反應過來後麵麵相覷,齊齊的後退了一大步。
先不說那白禾禾到底是做妻還是做妾,就單論她能嫁給一個捕頭,就夠給她們穿小鞋的了。
她們能在背地裏酸一下,但搬到人家麵前來說是不可能的。
今天怎麼那麼背…閑聊說壞話都能被河旺家的人給逮住……
其餘幾個婦人已經在合計著要不要直接落跑了。
成河清一把擒住那個長舌婦揮過來的爪子,咬著牙,渾身透露出一個狠勁,反手就給她來了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把那長舌婦給打懵了,她怎麼都想不到平日裏看著畏畏縮縮的成河清竟敢打人。
後頭看戲的幾個婦人沒再猶豫,轉身拔腿就跑。
可不能讓成河清記住她們的模樣……
若是成河清到那個捕頭女婿麵前參她們一本,她們就真的得吃牢飯了。
長舌婦挨了一腦蹦子外加一巴掌,哪還有什麼理智?
她氣極反笑,叉著腰,惡言惡語張口就來。
“一個被人拋棄的臭賤人也敢到我們村子裏來撒野了!?還當真以為自己姑娘有本事攀上權貴
了?別是去給人當雞做妾,丟人現眼的才好!”
成河清半眯著眼,攥緊的拳頭手背青筋暴跳,眼底在那一霎那間變得無比猩紅。
“劉老婆子!你的嘴可真臭!”
“罵我可以,但你敢給我姑娘潑髒水,那我今天就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她認識眼前的長舌婦,可以說剛剛說壞話的每個人,她都認識。
但到底這幾年沒怎麼吵過架,氣到不行,嘶吼出聲時破了音,氣勢當即就弱了一大半。
劉長舌婦得意的翹著嘴角,眼神裏帶著三分譏笑與七分不屑,“一個沒爹靠的臭丫頭,渾身彌漫著一股魚腥味,還指望能過得有多好?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在打什麼算盤,死要麵子活受罪!還嫁妝呢,還聘禮呢,迎親當天別是一條狗來迎你家姑娘吧?哈哈哈哈哈!”
成河清被氣得臉色發白,心髒像是被一隻手掌攥緊,一陣陣抽疼,忍不住隻能用手捂住心髒的位置,張嘴喘著粗氣。
“劉老婆子……我…我跟你拚了……!”
話落,她丟下布匹,眼神凶狠的朝劉長舌婦撲過去,沒等碰到那人,就被一股勁給拉了回去。
一個身形壯碩的老婆子將成河清拽到身後,瞧那模樣都有近七十歲了,臉上布滿皺紋,頭發花白,手勁卻賊大。
她穩住成河清後,直接一個健步上前,迅速的扇了劉長舌婦一巴掌。
“啪!”
成河清驚呆了
,背靠著牆,看著她一係列的操作。
那老婆子還不是一個人來的,眼看著劉長舌婦就要反抗,老婆子帶來的打手直接上去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毫不客氣的甩到地上。
“哎呦喂~疼死老娘了~”
劉長舌婦臉色泛白,半躺在地上哀嚎。
那老婆子冷哼一聲,踩住她的手,厲聲道:“一個婦人,嘴臭到這個地步,該扇!”
“老汪!給我打!”
那個打手人狠話不多,不發一言,直接上前揪住劉長舌婦的頭發,對著她那張臉一頓扇。
“啪!啪!啪!”
連續好幾巴掌,扇得她兩邊臉頰都腫起來了。
成河清看得目瞪口呆,瘋狂的眨眼,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劉長舌婦被扇倒在地時,臉上布滿恐懼,低聲哀嚎著:“…打人了…嗚救…救命啊…外鄉人要打死人了…嗚嗚……”
“打死你都算輕的。”
老婆子陰聲威脅道:“我警告你,以後嘴巴給我放幹淨點,要是再敢到處亂噴口水,我能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今日之事,你也大可去告狀、去鬧。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在縣上的衙門裏有人,你就算鬧到縣老爺那,我都能讓你多挨幾板子!”
劉長舌婦聽了後渾身一顫,狂抬頭,小心翼翼的瞟了那老婆子一眼。
瞧那老婆子穿金戴銀,一副雍容華貴又不好惹的模樣,她嚇得魂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