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站了兩個女人,一個年輕,一個中年,也停下腳步看著許念。
宋馥玉今天是來做檢查的,宋依然陪著,兩人剛下車往裏走,就碰上了許念和一個陌生男人。
宋依然打量的目光在葉朗身上轉了轉,休閑西裝,身量也修長,看著文質彬彬的。
馮季堯沒在這裏,她自然不用裝,說話的語氣十分挑釁:“許大小姐,這是到醫院約會來了?”
許念抿了抿唇,沒想到自己這麼倒黴,居然在這裏碰上了這兩個貨色。
她不耐煩地看了宋依然一眼,卻沒有說話,隻拉了拉葉朗的衣袖,示意他和自己繼續往前麵旁邊走。
宋依然卻是不依不饒:“你還真是厲害,左右逢迎啊這是。”
宋馥玉聽完也笑了笑,看著許念的眼神裏說不出的敵意。
葉朗還是第一次見,許念被人這麼侮辱,他肯定不能就這樣走了,雖然來人不善,他依舊看似和氣地往前走了兩步。
“請你向許念道歉。”
宋依然笑得更放肆:“憑什麼?我勸你,別被她騙了,她可不像你以為的那麼簡單。”
許念本來不打算理她們的,要是一隻狗對著自己狂吠,也要叫回去嗎?
可見此情形,她也不得不走上前拉過葉朗:“算了,我們走吧。”
回去路上,許念也沒跟葉朗再做解釋,葉朗自然也不好問什麼,隻又在病房裏陪她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許念住院的這段時間,馮季堯從始至終都沒有出
現,跟著他的人向馮宴聲彙報行蹤時,也有些詫異。
馮宴聲揮手讓他退出書房,才對一旁站著的馮湛說話:“你之前說馮季堯的弱點是許念?”
馮湛點了點頭:“是,千真萬確,可最近好像又有些變化了,他身邊有個女人,最近常去那裏過夜。”
男人,永遠可以將愛和欲分開,馮宴聲也不覺得奇怪,隻是囑咐馮湛,行事萬萬小心,馮季堯的心思極深,再有下一次落敗,馮宴聲都救不了他。
許念出院的這一天,依然是一個人,胃穿孔這件事情,她沒有告訴葉嵐,前兩天打電話,也是假裝自己在家裏,不敢多說怕被葉嵐發現。
這樣的事情,除了讓葉嵐替自己擔心以外,沒有任何作用,還不如瞞著她。
許念正在專心整理自己的東西,葉朗輕輕推開門進來了。
他順勢走過前,拿起許念的袋子,又輕輕的對她說:“我送你吧,你一個人也不太方便。”
許念沒有拒絕,跟著葉朗後麵一直到了醫院門口,葉朗去取車子,她便站在那裏等他。
這時節已是江城的初冬,寒風飄過,許念覺得有些冷,住院突然,她的衣服有些單薄,抵擋不了寒風侵襲。
恍然間,自己回國已經快要半年了。
時間過得好快,這半年來,自己好像經曆了許多許多的事情,她一個人站在那裏靜靜地發呆,葉朗走過來時還沒察覺。
葉朗將自己的大衣外套脫下,搭在許念
的肩膀上:“有些冷,我看你穿的少,先上車再說吧。”
葉朗走在前麵,替許念拉開車門,她坐上副駕駛以後,就將外套脫下還給葉朗,說了句謝謝。
車裏的空調開得很足,許念這才覺得寒氣被驅散,身體漸漸暖了起來。
從她站在醫院門口到進了葉朗的車裏,醫院不遠處停下的黑色賓利裏,馮季堯透過車窗看著許念的一舉一動。
昨天晚上,宋馥玉給馮季堯打來電話,簡單的關切過後,宋馥玉才道明來意。
“依然跟我說,她想要開個畫廊。”
話還沒說完,馮季堯就懂了,這是缺資金,才找上自己。
不過一個畫廊而已,他根本不當回事,淡淡回道:“這樣吧,我先給你這邊轉兩百萬,如果還不夠再說。”
對麵的宋馥玉藏不住的笑意:“夠了夠了,依然這孩子很孝順,今天還陪我去醫院檢查呢……”
馮季堯扯著領帶,漫不經心地聽著她無意義的話,隨口答了句“嗯”。
他正準備掛斷,聽宋馥玉語氣猶猶豫豫,似乎還有話要講。
“對了,上午在宜和醫院碰上許念了,她身邊還跟了個年輕男人,看著文質彬彬的,說是個醫生。”
這話說者有心,聽者更覺得可笑,宋馥玉始終看不上許念,覺得她嬌縱任性,一心想要撮合馮季堯和宋依然。
這些,馮季堯心知肚明。
可她這電話裏,明裏暗裏說許念已經另覓新歡,不知道是何用意。
馮季
堯聽完沒什麼反應,宋馥玉才在電話那頭喊他:“季堯。”
他回過神來,嘴角含笑,悠悠然反問道:“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