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怎麼今天感覺有祥瑞之兆,原來馮總就在隔壁應酬,我好說歹說,才把馮總請了過來。”
許念心內腹誹,這幫孫子,剛剛還一個個趾高氣揚的,現在突然又變得卑微討好,真是把變臉玩得比誰都溜。
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迎接,隻有許念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兒,拿著筷子夾菜,像是根本無事發生一樣。
李老板見狀,心裏暗忖,這許念平時不是挺圓滑的嗎,怎麼今天這樣?
他趕緊走到許念身邊,輕輕地叫她一聲,許念這才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她很努力想掛上自己的虛假笑容,可看見馮季堯那張臉,她實在笑不出來,隻是麵無表情地站著,看著這幫人極盡阿諛奉承。
李老板有心提攜許念,特意將她拉到了馮季堯的麵前,殷勤地做著介紹:“馮總,這位呢,是我們新加入商會不久的許念,別看她年紀輕輕,外表柔柔弱弱,實際上很有魄力的。”
許念知道李老板是好意,也不好掃他的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隻得伸出手來,眼睛卻沒看向馮季堯,說話也客氣地像是不認識一般:“你好。”
馮季堯淺淺地笑著,看向許念的眼神帶著些打量:“我們見過。”
許念驚了驚,這人要做什麼,這種場合,裝不認識就行了,說什麼見過不見過。
旁邊站著的李老板兩隻眼睛滴溜亂轉,好半天才想起來,上次在高爾夫球場,馮季堯對著許
念背影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恭敬地應和:“是啊,上次在球場,當時小許也在。不過,小許還沒有見過馮總吧,他可是我們這兒的大人物,馮氏集團聽過吧。”
許念滿腦子都是後悔,今天就不該來,她繼續裝著:“聽過。”
見場麵冷了下來,商會會長才又招呼著眾人坐下,氣氛又活躍起來。
馮季堯隻在這兒坐了一會兒,聽會長說了些話就回了自己的場子。
看見馮季堯走出去,許念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依舊是一個人默默坐著,等到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才起身離開。
她今天穿的不算多,出了酒店大門,被冷風吹得直接打了個寒顫,才想起自己把圍巾忘在了座位上。
許念轉身回去,剛走到過道,就看見馮季堯拿著自己的粉藍色羊絨圍巾,斜倚在牆上看著自己。
馮季堯見許念走了過來,站直身子朝著許念的方向逼近。
這個位置離包房不遠,加上裏麵的人喝得醉醺醺的,許念怕被人看見,誤會自己和馮季堯的關係,在他走過來的時候,輕聲說了句:“出去。”
馮季堯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許念走到酒店大門外,才快步繞到她麵前。
許念的耳朵被凍得紅紅的,鼻尖也是,馮季堯抬手將圍巾輕輕環在許念脖間,又拉過許念的手。
“怎麼這麼涼?”
剛想把另一隻手覆上去,給她揉搓,許念一把甩開,語氣冷淡又疏離
:“馮季堯,你到底想做什麼?”
馮季堯強硬地拉過許念的手,放在自己雙手間,輕輕揉著,又低下頭吹了吹氣。
“念念,跟我去個地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