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瞥他一眼：“誰要跟你拍？”
馮季堯攬住許念的肩膀，溫柔地在她耳邊誘哄：“我要跟你拍，可以了吧。”
她被馮季堯牽著手，跟著店員去做了簡單的妝造。
許念底子好，根本不需要化什麼妝，隻做了些頭飾點綴，換了一身複古的白色紗裙。
攝影師拍照時，也忍不住感歎，兩人長得比模特還好，照片很快就拍了出來。
等著取照片的時候，馮季堯去旁邊給許念買飲料，她有些無聊，拿起手機上微博搜了下自己名字。
實時動態裏，最新一條就是自己度假被偶遇，照片拍得倒是不錯，自己正在吃東西，看起來十分生活化，還有馮季堯的背影。
許念嘴角微微上揚，光是想到宋依然那副氣急要咬人的樣子，就心裏得意：“不是這麼喜歡關注我嗎？看到這條怕不是要氣死，哈哈。”
一想起自己被宋依然花錢讓工作室惡意辱罵，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跟馮季堯再在一起，許念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有賭氣的成分，但是馮季堯對她溫柔體貼，她也有些沉溺。
取完照片後，許念嚷著自己走累了，馮季隻好帶她回了酒店休息。
晚上許念沒什麼胃口，在酒店陽台吹了吹海風，就坐在沙發上翻著電視節目看。
三十的那一天，她和葉嵐通過視頻，這會葉嵐又給許念打過來了。
馮季堯還在浴室洗澡，許念轉了轉方向，身後是陽台，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才接了葉嵐的視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間，馮季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許念本想著掛斷，葉嵐那邊還說個不停。
“你外公外婆說很想你，你要是定了過來的時間跟我說，外婆還說有個男孩子想讓你見見……”
許念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馮季堯從浴室走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已經碰到了自己。
隻得慌亂地掛掉電話，一手按住馮季堯的手，想要製止他的動作。
……
兩人在海島一起待了五天。
回去的飛機上都是一路睡了過去。
飛機落地滑行的時候，許念才迷迷糊糊地轉醒，看著窗外落下點點雪花，才發覺已經回了江城。
許念還睡著的時候，馮季堯就輕手輕腳地將厚厚的黑色羽絨服搭在她身上，就怕落地後許念覺得冷。
她看著身上的衣服，又望向旁邊的馮季堯，他此刻正專心地看著手機裏的財經新聞。
許念心裏滋味有些複雜，算一算，距離自己離開江城不過十多天了，到那個時候，跟馮季堯的關係隻能到此為止。
來接馮季堯的車子早已經等在了機場的停車場，顯眼的黑色賓利，司機拉開車門，馮季堯跟著許念坐上了後座。
江城有些飄雨，雨裏麵夾雜著雪花，灑落在車窗上，許念定定地看著外麵的風景，突然發覺，這條路不是回自己家的方向。
她轉過頭，疑惑地看著正閉眼假寐的馮季堯，許念輕輕拍了拍馮季
堯的手，問他：“不是送我回家嗎？”
馮季堯緩緩睜開眼，眼裏泛著紅血絲，有些疲憊：“是回家，回你臨江虞園的家。”
對於馮季堯先斬後奏，要讓自己搬回曾經的房子裏，許念有些生氣，眉頭蹙起，她收回手，直直地坐著：“我不去。”
馮季堯隻得又耐心哄她：“念念，你那裏的房子不太方便，東西我已經提前讓人收拾好了，搬過去跟我住吧，有個人照顧你也好。”
許念不耐煩：“不去，我覺得挺方便的。”
馮季堯熟悉許念脾氣，她現在就像一隻炸毛的貓，就得順著：“那這樣，我把你那一層其他房子都買了，打通給你住，好不好？”
許念瞥他一眼，也不好說明那房子本來就是過渡用的，隻得沉默下來，沒有理他。
到了臨江的房子，馮季堯拉過許念的手，讓她按下指紋密碼，又輕輕推她進去。
房子剛剛被打掃過，透著股淡淡的清新花香味，許念常用的東西都被放置好，還擺著自己最愛的紅色玫瑰。
她被馮季堯伺候著換上鞋子，又被牽著去了臥室：“你泡個澡再休息，我去給你放水。”
許念無奈，看著馮季堯給自己端了杯溫水，忙前忙後，有些感動，隻好在這裏住下。
宋依然早在許念度假被偶遇的當天，就看到了那張照片。
馮季堯的背影，她再熟悉不過，一眼就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