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什麼,或許連唐易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演出太累,這天晚上,許念睡得安穩,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幽幽轉醒。
今天沒什麼安排,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發現裏麵已經沒什麼東西,她隨手拿了一塊剩下的吐司,再給自己加熱牛奶,一頓早飯就解決了。
吃完飯後,許念又隻得換了件外出的衣服,去附近的超市添置食物。
剛走出小區,自己最不想見到的那張臉出現了。
馮季堯黑色賓利停在小區門口不遠處的路邊,惹人注視。
他卻渾然不覺,一個人枯站在車旁,腳邊有十多個煙頭。
馮季堯眼睛發紅,像是沒有休息過,慢慢走到頓住的許念身前。
許念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話都說得那樣決絕了,馮季堯居然還敢出現。
她撇過臉,就要從馮季堯旁邊擦身而過。
手腕被男人大掌握住,隨即馬上鬆開,男人沙啞的嗓音從許念頭頂傳來:“念念,要出去嗎?”
許念沒說話,剛要邁著步子往前繼續走。
聽見馮季堯淡淡說出:“陪我吃個飯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她聯想到自己起訴宋馥玉的官司,冷笑出聲,終於朝著馮季堯開了口:“如果是為了宋馥玉的事情,那就免了。”
“她的事,我早就沒管了。念念,我把你爸的公司,還有你們曾經的別墅,全部還給你,好不好?”
馮季堯盡量說得輕描淡寫,可語氣還是不自主地顫抖,
倒泄露了他的心虛。
理智上,他知道唐易說得沒錯,正是因為自己過往那些做下的事情,才導致許念和自己漸行漸遠。
如果想要追回許念,那就得把之前的事情說清楚。
“不必了,錢我也收到了,本來就是正常的商業交易而已。”
“還有我名下的所有,你要是有看得上的,房子也好,股權也罷,都可以給你,當做對你的補償。”
許念心裏一驚,沒有想到馮季堯會提這些。
她抬頭,看著馮季堯黯然的眼睛,質問他:“補償?補償什麼,你不欠我,馮季堯。”
宋依然的事情,雖然不是許念做下的,可她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
至少,她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至於宋馥玉,許念早就想好該如何對付她。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所有的事情,已經是過去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馮季堯看許念油鹽不進,不管自己怎麼示弱,都得不到她半分心軟憐惜,脫口而出:“那馮湛呢?你看上他什麼了?”
許念哼笑出聲,已經懶得再跟他解釋。
“馮湛是小人,可他至少坦蕩,不像你,表麵裝得愛我,做下的事情,卻將我傷害得徹底。”
“馮季堯,我真的累了,不管你想說什麼,做什麼,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馮季堯眼睛變得猩紅,徹夜未眠的疲憊,加上再次被許念逼得認清現實的絕望,蜂湧而至。
他不知道自己
該說些什麼,還能說些什麼,才不至於讓許念一次又一次地,決絕地說出這些話來。
馮季堯心裏十分清楚,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和許念之間,似乎已經再無任何可能。
可他不敢問,害怕得到許念肯定的答複,害怕自己想到的都會成真。
許念見馮季堯呆愣愣地站在自己身前,是她從沒見過的頹廢,可心裏也沒有半分心疼。
馮季堯一直不敢再說話,還是許念沒忍住開始趕人:“馮先生,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