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湛見她神色如常，清冷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悻悻地想問個清楚，不死心繼續說道：“許念，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奇怪，馮季堯對你百依百順，我認識他這些年，可從來沒見過他在你麵前的那副樣子，你為什麼就這麼恨他呢？”
馮湛說著話，半真半假，就想激一激許念，和她多說說話。
果不其然，許念回過頭來，目光也變得淩厲，隻一瞬間，又低垂著眉眼，依舊是麵無表情。
“我所有的苦難，都是拜他所賜，這樣，夠了嗎？”
說起這個，馮湛自然就想到了今天縱火的凶手。
他親自找了警方的人，還以為案子需要調查一段時間，卻沒想到，警方早在事發後不久，就收到了一條匿名線索。
是幾日前，宋馥玉開始在虞園附近活動的監控錄像。
此前，她從來沒有踏足過這個地方，可短短幾天內，三番兩次過來，又搬了些神秘的東西，往附近短租的房子裏放。
如此明顯的指向，警方立馬就鎖定了目標。
馮湛想起自己得來的消息，又看了看許念那張若有所思的臉，問她：“你就不問問，放火的人找到沒有？”
許念表情變得稍微生動起來，輕嗤一聲，語氣充滿著篤定與冷漠：“總會找到的，我又不急，越是讓她藏起來，擔驚受怕，才越有意思。”
馮湛忍不住讚歎起來：“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現在算計人心，也是
一把好手啊。”
“被害得多了，自然就會警醒。”
許念閉上眼睛歇息，沒再和馮湛繼續說話。
馮湛也不再繼續自討沒趣，自己也看了看窗外風景，覺得沒啥意思，又轉而看向許念安靜熟睡的臉。
後麵的車子毫不隱藏地跟著，馮湛覺得好笑，轉念便起了心思。
車子開到許念住的地方樓下，她身體不適，也沒有逞強，看著馮湛快速邁出去，又繞過車子往自己這邊走，心裏了然。
等到馮湛殷勤地給自己拉開車門，許念客氣地道了聲謝，正要將身上搭著的馮湛的外套脫下，準備自己離開。
誰知道，馮湛卻不肯，他雙手輕輕按住許念的肩頭，製止了她脫下外套的動作，又主動往前，低頭湊近許念的臉。
“讓我送你回去，看看車後的人會不會發瘋。”
一天折騰下來，許念已經沒有任何心思，看著馮湛調笑眼神，依然冷冷地拒絕道：“我沒興趣。”
馮湛起了意，非要看看馮季堯會發瘋到什麼程度，調轉話題：“縱火的人還沒抓到吧，你就不好奇，馮季堯會怎麼處置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