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這是馮季堯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也是他唯一想知道的。
他根本不在意宋馥玉,也不在意馮湛如何作妖,如何在自己麵前示威。
隻要許念還好好的,就好。
許念沒有立刻回答,隻在想到馮季堯這一次,反常的舉動後,心裏閃過一絲鬆動。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才看向馮季堯,嘴巴輕微蠕動,似乎要說些什麼。
沒等許念開口,馮季堯又繼續說道:“宋……她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
許念眨了眨眼睛,第一次緩和了臉色同馮季堯說話:“我沒事。”
等了這麼久,馮季堯才終於又一次,看到了許念不是如此冰冷的那一麵。
就像是久旱的人,隻要遇上一點點甘霖,也能夠再繼續苟活下去。
馮季堯強力忍著心裏難以壓製的衝動,想要伸手,替許念捋一捋額前飄散的碎發,如往常一樣,再平常不過的舉動。
“那你先回去休息。”
他終究是不敢再說些什麼,生怕許念對自己慢慢轉好的態度,又因為自己,逐漸冷淡。
許念破天荒地點了點頭,從馮季堯身邊側身走過去。
一陣熟悉的淡香傳來,馮季堯心裏動了動,手僵在半空中,實在是不敢唐突了許念。
看著她纖弱背影,馮季堯心裏不由得重重一顫。
他隻是想著,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再一次錯過。
馮湛也好,或者其他的所有人都好,誰也
不能再擋住他。
馮季堯等在警局外麵,聽著律師出來跟自己彙報宋馥玉後續的處置情況,然後麵無表情地轉身,吩咐司機開車去了唐易那裏。
一早的時候,唐易就給馮季堯打了電話,隻說關於馮宴聲的病情調查,以及拉攏他新換的私人醫生,事情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
馮季堯聽完唐易電話後,反應淡淡,隻說自己要先處理其他事情,晚點再去。
等到了唐易新開的會所,馮季堯下了車,徑自往裏走,剛踏上階梯,迎麵走過來一個年輕女子。
披肩長發,穿了一件粉色短款上衣,整個人透著朝氣的活力。
馮季堯目不斜視,根本沒有注意身旁的人,隻餘光不經意掃過,覺得似曾相識。
他也沒有多想,直接從會所門外走到自己的專屬座位,隨意地坐了下來。
唐易剛剛才送走唐婉,還沒歇上兩分鍾,就聽見手下人報說,馮季堯已經到了,就在他常去的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