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故意在馮季堯麵前提起許念的名字,許念是馮季堯心裏的一道傷口,永遠都好不了。
這一點,馮湛越查下去,便越清楚。
“畢竟,我現在還可以待在她身邊,不像你,嘖嘖嘖。”
看著馮湛在自己麵前,嘴唇上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此刻,馮季堯腦子飛速計算,自己要如何從這個困境裏逃脫。
他有身手不錯,可馮湛有備而來,這一排打手,看起來也是精挑細選,如果自己一個對四個,甚至是五個,或許還有勝算。
可現在麵對的是整整十個。
更不要說,他們個個手裏都拿著武器,而自己,隻有赤手空拳。
馮湛嘴上逞了強,自然是不肯罷休,語氣已經輕蔑得不能更明顯:“你那個好兄弟呢?姓唐那個,我原本以為,你們倆是真心對真心,不過,我不小心查到一件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你不是一直也在查,幾個月前,許念發現了你害他父親破產的真相,跟你大腦一頓,還把你刺傷了,在醫院的那天晚上,她後麵逃走了……”
一直平靜淡漠的馮季堯聽到這番話,終於抬起了頭,怒視著馮湛,眸子裏的暗湧恨意,藏都藏不住。
馮湛見馮季堯終於有了情緒波動,不免得意起來:“那天接走許念的,就是你那……”
剩下那幾個字還沒出口,一行人身後傳來疾馳而過的摩擦聲音,地麵被刮得飛濺起火花,刺破耳膜的聲響,
劃破了黑夜裏詭異的寧靜。
三輛黑色越野車,還有數十輛黑色摩托賽車,驟然刹過,就停在了距離那一排打手不遠的地方。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了一跳,馮湛更是害怕起來。
越野車門被大力推開,每輛車都坐著四個人,除了駕駛座的,其餘都已經快步跨下了車,統一的黑衣黑褲,站在了車旁。
有的手裏拿著黑色的帶電棍子,也有的,手裏沒有任何東西,隻不過,腰間掛著的那一樣武器,實在太過於明顯。
饒是打手的經驗再豐富,也被嚇得不輕。
來勢洶洶,他們麵麵相覷,表情難看,已經有了現在馬上跑路的衝動,卻礙於已經收了馮湛的錢,隻能繼續強撐著站在那裏,和趕來的人對峙。
馮季堯隻是略略看過一眼,最中間帶頭那個,騎著黑色哈雷的男人,還沒取下頭盔,他也認了出來。
是唐易。
他隔著頭盔下,看著唐易那雙模糊的眼,耳邊響起的,還是馮湛那一番話語。許念是被唐易接走的。
那天在唐易會所意外撞見的女孩,也是上次宋馥玉對許念動手那天,陪著許念去了醫院驗傷,又陪她到警局的那個女孩。
手下人去查了,是唐易的妹妹,名字叫唐婉。
一直以來,馮季堯隻是簡單知道唐易的家庭構成,少年時同家裏人來往並不多,甚至已經揚言和父母斷絕關係。
也是最近幾年,他才恢複了和父母的走動。
至於他的妹妹……
馮季堯一直知道,唐易有個親生妹妹,比他小五歲。
可唐易從不會在馮季堯麵前,主動提及自己的家庭狀況。
馮季堯自然也不會過多關注,兩人之間,更多的是生意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