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是女孩子,要矜持,馮季堯也是個體麵人,就算內心再冷淡,表麵上還是給足了自己麵子。
馮季堯虛虛實實地同靠近的人寒暄,又往女人的方向走過去。
陳顏用眼角餘光瞄著馮季堯不斷靠近的腳步,等到了不過一米的距離,笑著回過了頭。
方才還沒怎麼注意,真的看到了正臉,馮季堯心裏生出一股厭惡,更不喜歡。
東施效顰罷了。
他愛的從來不是許念的外在。
誠然,許念外在也十分吸引自己,可他愛的,是許念的存在,彌補了自己孤獨靈魂的那一片殘缺。
誰都替代不了的。
到底還是留有情麵,整個拍賣會,馮季堯花掉了五百萬。
也算是給陳老的一點信號罷了。
整場,陳顏都坐在自己身邊,看似規規矩矩,也會故作親密地朝著自己小聲說話。
馮季堯都沒有回應,隻是偶爾笑了笑,以供周圍默默注視的人八卦。
他滿腦子都想的是許念。
也不知道演奏結束沒有,這拍賣會怎麼還不結束,自己能不能趕得上去接許念。
五百萬,他買了一個鐲子,顏色翠綠,質地純粹,應該能入得了許念的眼吧。
眾人都興致勃勃,還以為馮季堯會把東西轉送給身邊的女人,直等到拍賣會到了尾聲,男人都沒有任何動作。
提前布置好的記者已經發出去了報道。
當中,出現了一張有馮季堯的照片,並不在最顯眼的位置,奈何他實在是長相氣質都
突出,不管在哪都是焦點。
新聞推送,正在後台卸妝的許念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還有旁邊端坐著的溫順女人。
以馮季堯如今的地位,這樣的照片,絕對不可能是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就這樣報道出來的。
不得不說,照片裏的男人衣著不菲,氣質矜貴,閑適地穩坐在中心位置,身邊坐著的女人,正含情脈脈地看向他。
倒是一派美好。
多相配。
許念心裏忍不住冷笑,他身邊有個這樣的女人,已經夠了,又為什麼還要牢牢地困住自己呢。
等許念卸妝完成,換上自己的便裝,從樂團門口走出去,準備伸出手攔車。
那輛熟悉的黑色越野車又一次停在了自己的麵前。
晚風吹起許念的發絲,拂到眼前,飄散,又落下。
許念還是站在路邊,動也沒動,看著馮季堯走下車,從車頭繞過來,給自己拉開車門。
他好像有些熱,西服的外套敞開著,黑色襯衫扣子解到第二顆,袖口也半挽了起來。
坐上車子以後,馮季堯又替她將門關上,才走回駕駛座坐著,啟動車子。
快到別墅,馮季堯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右手騰出來,從中控台拿出一個紅色的絨布盒子,放到許念麵前。
“晚上拍賣會看到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許念隻看了一眼,也沒接過來,任由那個孤零零的盒子,和馮季堯舉著它的手,就這樣懸在空中。
她的眼神越過盒子,直直地
看向車窗外,兩排樹木不斷後退,江麵閃著波光粼粼,映著對麵的幢幢高樓。
馮季堯手頓了頓,胸腔裏呼出一口明顯沉重的氣,又將手收了回去。
他自討沒趣,車窗倒映著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
到了車庫,許念也沒等他,自己推開門下了車,往專屬電梯走過去。
馮季堯邁著大大的步子趕到,還是晚了一步。
許念自己摁了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被馮季堯用腳下鋥亮的皮鞋隔開了。
回到別墅,她換了鞋子,去廚房洗了個手,接過陳姐遞過來的燕窩,一口一口慢慢喝著。
馮季堯難得見到許念如此乖順地吃東西,剛才胸口聚集的悶氣,又散掉了大半。
雖然那個女人,始終沒看過自己一眼。
睡覺前,許念坐在床邊看書,他還是不死心,直接把翠綠的手鐲從盒子裏拿了出來,拉過許念的手,就要給她套上。
“我好像從沒見你戴過這些,今天看到以後,又覺得和你很相配。”
許念這回倒是沒再抗拒,由著馮季堯拿起自己的手,又放到麵前仔細看了看。
男人好像對自己的品味很滿意,許念手腕細,皮膚又白,暖調的燈光下,透出明亮的顏色,一絲雜質都沒有。
“也是,什麼東西戴在你手上不好看?”
他自言自語,就是不舍得放開許念的手腕。
“要說相配……你和陳家小姐也一樣,她出身良好,舉止得體,又肯什麼都順著你。”
許
念掙開馮季堯的手,將自己戴上手鐲的手放到麵前晃了晃,“馮季堯,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越不理你的女人,你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