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趨近,許念啊的一聲尖叫出來,無法忍受的劇烈疼痛感。
馮季堯不管不顧,往日裏對許念的珍重愛惜早已被那股強烈的破壞欲掩蓋,消失徹底。
他隻壓著許念,用一手搬過許念的臉來,容不得半點抗拒。
到最後,許念徹底放棄掙紮,任由自己被馮季堯擺布。
良久,馮季堯抱著許念在自己懷裏。
頭腦恢複清醒。
馮季堯偏過頭看去,身邊的人,像是個破碎的布娃娃一般。
理智回歸,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身邊人不動聲色,翻過身,對著自己。
爭執過後,隻剩下一片寂靜,像是本就並不穩固的樓宇,一個瞬間坍塌,化作廢墟。
馮季堯大掌蓋住自己的臉,深深地擰了擰眉心。
他剛剛一時氣急,才突然爆發,又被許念那一巴掌逼得更是上頭,所以才沒忍住衝動,又對許念犯渾。
他起身,側過臉,看向女人被淩亂頭發遮住的半邊臉頰,白皙的臉上似乎帶著手指的印記。
馮季堯的心又疼了起來,伸手溫柔地替許念將頭發捋了捋,別至耳後。
女人依然不為所動,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毫無生機。
耳邊傳來男人的歎息聲,許念眨了眨眼,馮季堯從床上坐起,繞到許念麵前,半跪了下來。
他伸出手背摸了摸許念的額頭,又訕訕地收了回去。
看著許念呆滯的眼神,馮季堯的心裏更加難受,愧疚道:“念念,對不起。”
“我隻是
一時氣急,不想傷害你,你還疼嗎?”
許念側趴在床上,半張臉深深地埋入被子裏,閉了閉眼,深呼吸,緩緩說道:“馮季堯,放了我,好不好?”
還沒有流幹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沾濕了被褥,重重地打在了馮季堯的心上。
過去了這麼久,許念還是絲毫沒有被自己感動,滿心裏想的,都是要自己放過她。
那又有誰能放過自己呢?
對於許念,馮季堯已經戒不掉了。
像是深深紮進了自己心裏的一根刺,和自己一起生長,腐爛,他早已習慣的存在。
拔出來,會疼,心裏會被空掉一大塊,他不肯。
男人的眼眸帶著濕意,是罕有的脆弱,“念念,我做不到,我沒辦法放了你……”
“除了這一點,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想懷孕,不想生孩子,我都能接受,隻要你……”
男人哽咽道:“隻要你在我身邊,不要孩子都可以,我知道你體質不好,上一次懷孕都沒能保住,沒關係,我可以不要孩子,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就行。”
“不要總想著離開我,求求你,我說過,我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給你,今後,你想要怎麼樣都行。”
馮季堯能說出這番話來,已經是徹底突破了自己的底線,他將自己整顆心都捧到許念麵前,隻希望許念能看他一眼。
女人的眼睛依然緊閉著,淚痕清晰,鼻間泛著紅,她是真的累了。
這件事情以後,兩人的關係又回到了
原點,甚至於,比之前的冷漠還要更甚。
馮季堯不肯放手,許念又不肯屈服,兩人互相角力。
有的時候,許念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被熬鷹一樣,每日裏在別墅過得如同行屍走肉。
樂團的排練她都是準時參加,還有表演。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自己有了點生機。
馮季堯自知理虧,從那天以後,倒是沒敢再靠近許念一步。
他事情多,早出晚歸,每天回來見到的,不過是已經背對著門口的自己睡著的許念。
怕吵著許念睡覺,馮季堯這幾天都睡在另一間臥室,孤枕難眠。
白天,他再忙,也會讓陳姐定時彙報許念的進食情況。
一日三餐,許念多多少少都會用一些,可是不多。
每天按時去樂團排練,有表演的話,會晚些回來。
就算是馮季堯去樂團門口接她,許念也是不言不語,直接坐上副駕駛座,也不說話。
馮氏集團股東會召開那天,馮季堯依舊是起了個大早,從三樓健身完畢,就去了許念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