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漫不經心看向窗外,“嗯。”,似乎對這兩個字毫無反應。
這幾天,馮季堯早已習慣了許念這副樣子,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都有回應,但是永遠冷漠。
馮季堯停好車,禮賓殷勤地走過來拉開車門。
許念沒動,等馮季堯走到副駕駛旁邊,伸出手,才搭上了馮季堯的手臂下車。
亮黑色的外形建築,佇立在江城中心最繁華的地段,黑夜裏,像是蟄伏的獸,蠢蠢欲動。
許念手被馮季堯緊緊握住,牽起往會所裏走。
一路走著,許念心裏不禁感歎,這種地方,自己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這一年過得,恍如隔世。
從前這些五光十色,燈紅酒綠的生活,自己也曾擁有過。
倒不是說懷念,隻是倏地有一種感覺,一切都已經變了。
給馮季堯準備的自然是會所最好的房間,二樓最裏麵,各色燈光,牌桌,酒櫃,裏麵設施應有盡有。
侍應生弓著背推開門,馮季堯出現在門口,已經引來一眾目光,更不要提,他身邊一直被牽著的女人。
微卷長發,紅唇,天青色的裙擺,白皙得過分的皮膚,在房間的燈光下,交相輝映。
不少人難掩探究的目光,紛紛投了過去,對他們來說,許念臉生,雖說容貌身材都是頂級,還有那清冷的氣質。
可是,不久前,馮季堯才帶著陳家的二女兒出現在公眾麵前,甚至於,大家還以為,兩人好事相近。
身邊這一位,可
從沒有看見過。
撇開眾人殷勤又探究的目光,馮季堯被領著坐到了最中間的位置,馮季堯輕輕扯過許念,就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
許念也不管眾人驚歎的眼神,置若罔聞,反正,她來這裏的目的,又不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訓練有素的侍應生蹲下身體,從左手舉著的托盤上拿起酒杯,放到馮季堯和許念的麵前。
馮季堯一手輕放在許念大腿,另一手卻將她麵前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換杯橘子汽水來。”
侍應生點頭,正要端走杯子,許念傾身往前,淡淡地說了聲:“我不喝汽水,就要這杯酒。”
說話間,門又被推開,唐易腳步匆匆,走進來,徑自坐到了馮季堯的旁邊。
許念坐在馮季堯另一側,房間裏燈光昏暗,唐易自然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隻一靠近,她的側臉才出現在自己眼前。
看見他身後那張自己日思夜想的臉,隱藏住了自己內心紛繁複雜的情緒,卻下意識將手中沒有燃盡的煙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