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畏光，安靜的別墅外，早已經是黑得徹底，臥室裏也隻留了一盞小夜燈。
暖白的燈光，微弱的亮著，映得女人的眸子更像是盈著無邊湖水，勾人。
“好。”
男人放緩了聲音回答，害怕自己會破壞這一刻無比的寧靜，小心翼翼。
想起自己還沒有換下外出的衣服，頓了頓，“等我五分鍾，我先換下衣服。”
“嗯。”
等馮季堯快速換上深黑色家居服，又簡單給自己衝了衝，確認沒有其他的氣味，又走回了臥室，坐在許念麵前。
她斜斜地靠在床頭，頭偏著，明顯是困了。
卻還是睜開眼睛，強壓住睡意，緩緩開口：“馮季堯，結婚之前，我希望你答應我幾件事情，你能……”
話音未落，男人被她主動同自己商量的態度，驚喜得眼裏帶了光，一口答應。
“我還沒說什麼事情。”
馮季堯嘴角勾起，將許念手放到自己手裏，揉搓著，“隻要你願意嫁給我，什麼我都答應。”
許念另一隻藏在被子裏的手攥緊真絲床單，隨即又鬆開力道，麵上神色平靜，“第一，我要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你不能幹涉，第二，我可能要經常飛加拿大去看我母親，不用你陪同，第三，關於婚禮……我不想要婚禮，就我們兩個人就行，可以嗎？”
從第一條到第三條聽過來，馮季堯本來緩和的臉色沉了沉。
許念不要婚禮。
他還記得，五年前，也是有一次，他問
起被自己抱在懷裏的許念，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那時的她，滿是對夢幻美好的憧憬，連聲音都是雀躍的，“要去洲域古堡，要跳舞，要盛大的煙火。”
可現在，她什麼都不要。
馮季堯看著許念對自己一字一句，心裏不斷安慰自己，也許隻是她長大了，對美好的看法有變化。
不要婚禮就不要，也沒什麼。
本來他這邊也沒什麼親人，許念也一樣。
也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許念才說不要的吧。
“好。”
馮季堯不敢遲疑，能聽見許念答應自己，就算現在是要他的命，也是可以給的。
看著女人眼皮落下，又被強撐著睜開，馮季堯有些心疼，“念念，其實你不用特意等我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
大手捧住女人的笑臉，“睡吧，我陪你。”
從回來到現在，許念思來想去，答應馮季堯隻是緩兵之計，再給自己一些時間，她會走得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