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考前不擔心,那就是,被窩裏脫褲子——放屁!
皇子考教,一向就是後宮的大事情。
後繼是否有人,這是一個王朝能否延續的關鍵。
看覆滅的曆朝曆代,基本上都是因為皇帝的傳承出現了岔劈。之所以出現如此,便是因為皇帝年幼,後宮幹政,外戚奪權等事情層出不窮,最後,這才讓野心家成為了贏家。
不過,話說回來,神宗前半段時間,不少大臣倒是有此擔心,畢竟,神宗的前五個皇子,每一個能夠活到弱冠之年的,大部分都是夭折。
但,現在,至少,六皇子,九皇子,十一皇子,三個都健健康康的!
乍看起來,神宗若是去世,這大宋江山,至少能有一個成年的皇帝。
“今日,朕特地來此,就是為了考教諸位的學業。
古語有雲,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掃視了一眼,望著忐忑不安的三人,神宗倒是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兩位大儒。
沈括,此人,神宗倒是知曉的。
王安石實施新政之時,此人便是其得力助手,也是被火速提拔的進士之一。隻是,後來,隨著新政的停滯,因為政見不合,沈括也被貶到了翰林院去了。
不過,沈括來教書,這倒是神宗沒料到的。
畢竟,神宗依稀還記得,沈括當時可是新政最堅定的擁護者之一,而,如今,王安石即將回京,此人,不應該重回一線,從事變法新政嗎?
至於,程顥此人,神宗也就是僅有耳聞。
和,程頤一般,此人乃是儒家洛學的代表人物之一,以教書為己任,門下弟子眾多。
洛學,亦稱為洛陽儒學,乃是當今儒家最顯然的一門分支學問。
當然,相比於程頤,程顥的為人處世倒是更令人稱讚,因此,即使就算是新政臣子,也有不少人是非常仰慕程顥的學識和人品的。
但,還是那句話,神宗也不知道,為何程顥會來東京?
不過隱隱之中,神宗倒是覺得:
或許,兩人一起教授皇子,不是一件壞事情!
“這是,相公們,特地為你們三,不對,你們四個,選取的師保。”
說罷,神宗將手一擺,將舞台讓給了兩人。
一人,身穿一身儒家服裝,麵色隨和。
隻是,隱隱中,趙煦卻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覺。
這,老者,咋跟程師保,長得差不多啊?
同樣的白長胡子,同樣的黑白發,同樣的裝束。
“嗬嗬,陛下!殿下們,還有如約!”
站在不遠處,趙如約倒是點了點頭。
這,老者,好像似曾相識啊!
洛陽,那不是我趙如約的老家嗎?
微微一笑,倒是和之前的程師保不同,這個程師保倒是和藹了許多。
“吾叫程顥,洛陽人士,隻不過是一略有學問的老叟罷了!
對了,順便提一句,程頤乃是吾同胞之弟。”
說完之後,趙煦隻感覺內心媽賣批,同樣的,另外兩人臉色也有些不好。
無他,雖說,程頤的死,和皇子們沒有關係,但是,程頤的嚴格和頑固倒是讓這三位皇子吃盡了苦頭,但,可惜的是,對於師保,三位皇子好像沒有選擇權。
“吾乃沈括,翰林學士。”
相比於學富五車的程顥,沈括的介紹倒是簡陋了許多。
“你們仨,應當準備妥當了吧,正好,讓兩位老師,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來人啊,給兩位老師賜座!”
一揮衣袖,神宗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趙如約,你不是陪讀嗎?
來人,給他也添上一張桌子!”
站在一旁,趙如約還內心竊喜呢。
殊不料,一招不慎,就被點了名。
啥?
我又不是皇子,還要考教我?
瞬間,趙如約隻感覺天空都沒有了光彩,大地都沒有了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