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煦,怎麼都把底牌給露出來了啊!
其實,在來之前,趙如約,也沒想到,這趙煦和趙灝的關係如此親密。
因此,在馬車上,趙如約也將預備方案說與了趙煦聽。
具體而言,也即是,在資善堂讀書的時候,機敏的趙佶,發現了吳榮王的兩位嫡子,竟然秘密的將資善堂,明令禁止的木劍等玩具,給帶入了資善堂。
而,無疑,木劍這種東西,一旦被程師保以及資善堂中的教授們給發現了,說不定,吳榮王又要被人以“家教不嚴”給請諫了。
玩物喪誌,這東西,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不要懷疑,宋朝諫官的威力,除了天和地,隻要是諫官感覺到不對勁的,有了確鑿的證據,那麼,諫官才不會管此人的地位如何,反而,會在朝會上,大聲諫言。
對於這些多管閑事的諫官,皇族大多數時候,也隻能夠望洋興歎,毫無辦法。
畢竟,在大多數的時候,皇族做出的事情,的確是讓人不太滿意。
皇親貴族,雖,談不上欺壓良民,惡貫滿盈,但,也能夠稱得上個屁股不幹淨,甚至,有些人的屁股上,從來就沒幹淨過。
說起來,在是延安郡王的時候,趙灝也是諫官口中的常客。
不過,隨著新政的推廣,諫官倒是成了新政的攻擊者了,一時間,整個東京的皇親國戚倒是輕鬆了許多,但,新政停滯,諫官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皇親國戚上了。
“這幫頑皮小子,等他們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現在這時刻,倒也稱不上敏感,但是,因為一件小事情,惹一身騷氣,這倒也不至於,更何況,吳榮王可是知道,這段時間,他母親,也即是高太後,正為了新政重啟而惱怒了。
因此,要是自己這一家,出些事情,高太後倒也沒啥精力了。
說起來,隨著成了家,立了業,當了王,吳榮王趙灝倒也是成熟了許多,和,以前,能夠和趙煦打成一片,毫不拘束的趙灝相比,吳榮王現在也會注意皇家影響了。
“嗬嗬,這件事情,皇叔知曉即可。不然的話,讓那幫諫官捅到朝會上去,皇叔又要遭受一番責難了。說不定,還會有個子不教,父之過!”
喝著茶水,趙煦,坐在一旁,如此安慰道。
聞言,吳榮王也是嗬嗬一笑,表示道。
“也是,你父皇正為了新政而煩惱呢,吾就不給他添麻煩了。”
談著談著,吳榮王倒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趙如約。
“這位是?”
“差點忘了,皇叔,此乃趙如約,吾的好兄弟,他上知天文。。。”
聞言,趙如約急忙止住了趙煦的誇讚,行了個揖。
“吳榮王殿下,吾乃趙如約,洛陽趙氏!”
哦哦哦,連續哦了三聲,吳榮王也哈哈一笑。
“原來是故人之子,說起來,當時,吾和官人,還一起和你父親同堂學習過呢!
那時候,在洛陽,可是一段美好時光啊。”
聽到此,趙如約也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這都是第二次了,看來,我這老爹,倒還有幾分神秘感覺啊!
趙如約,倒也沒多想,很快,便提出來了自己的來意。
“殿下,聽說,殿下在東京城北有一塊田莊。從中介那裏,吾知曉,此地乃是吳榮王殿下的田莊,因此,今日,特地前來,為此地商討一番。”
聽到此句話,吳榮王倒是愣了一愣,轉向一旁。
“張伴伴,你是管家財的?咱們有沒有這麼一塊地?”
聞言,張紹站了出來,思索片刻,臉帶喜悅,立刻回應。
“殿下,咱家的確是在東京城北有這麼一塊地,這地,乃是之前高太後五十大壽的時候,殿下準備了一份珊瑚樹,官人特地賞賜給殿下的。”
張紹這麼一說,趙灝倒是想起來了,臉色立刻也變了一變。
咦?
難道,又有變化?
望著吳榮王閃爍不定的臉色,趙如約有些心急。
“殿下,是不是有麻煩?”
聞言,趙灝倒是嗬嗬一笑,解釋說道。
“倒不是,想起來,吾就有些氣。這地,雖是吾那哥哥賜予我的,但這塊田莊,自賜予之後,就一直是個負擔,吾每一年還得貼上幾萬兩銀子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