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庫差錢,這兵就出不去,南越便能夠長驅直入。
此外,這河北以及河南部分今年大旱,這也需要從南邊調糧食來救濟災民。
當然,若是神宗堅持己見,那麼,這實施新政亦需要銀子。
一天災,一人禍,一變法,如此三者,都是今年的新加負擔。
而如此一來,隻是粗粗一算,這國庫入不敷出的要緊啊!
即使,神宗和眾位相公們,已經擠出了近百萬兩銀子,但,這終究是杯水車薪。
“還差多少銀子?”
盯著主管三司的文彥博,神宗鄒了鄒眉頭,接著問道。
聞言,文彥博,倒也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色,一字一句說道。
“官人,朝廷的確是沒錢了。
上次,歸還的八十萬兩銀子,都是從各個部門手下摳出來的!
現如今,江陵等地雖然已經征調了二十萬民夫,五萬廂兵,但是,這軍俸祿要是遲遲不發下去,那麼,這征越的軍隊,可是要出麻煩的啊!”
作為國庫的大管家,文彥博這段時間,倒是愁的頭發都快白了幾分。
見狀,神宗也無奈,但,很可惜,這就是現實。
雖然,說,這二十萬民夫大部分都是不用付錢的,是征召勞逸所來,但是,一天管一頓飯,這還是必須的,更何況,五萬軍隊,開赴前線,一天耗費的白銀就至少千兩以上。
而,要是前線部隊進入接入戰鬥的時刻,這花費會更加嚇人。
“兵部呢?可以調出來多少軍費?”
冤有頭債有主,每一年,國庫給兵部和樞密院的軍費,也不是白給的。
其中,有一部分,就是應急用的。
聞言,韓琦倒是拱了拱手,如數家珍,提起了軍事方麵的支出。
“年初,西夏進犯我大宋之邊城,西軍予以迎頭痛擊,花費二十萬兩白銀,而,年中,北方真定府,有小股遼軍滲透邊境,截殺大宋軍民,北方軍隊也予以還擊,花費近十萬兩白銀......”
林林總總,小事加上大事,一共有二三十件。
雖然,事情小,花費也不算大,但,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
“因此,綜上,種種花費下,這一年之軍費,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況且,戶部這軍費撥款本就越來越少了,何談籌措呢?”
說到最後,韓琦頗有些倚老賣老,吹著胡子瞪著眼的動作。
見狀,文彥博也隻是悻悻然,不敢回話。
見狀,神宗更是有些慚愧,畢竟,這削減軍費,也是新政的重要一環。
不過,如今,就算是心中慚愧,神宗也得硬著頭皮說,新政也得繼續下去。
畢竟,這軍費,少則占據財政支出五成,多則占據財政八成,可謂赤裸裸的吞金大戶。
“韓公,再擠擠,這南越,必須得出兵!”
聞言,韓琦也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給出了最後方案。
“唉!也罷,老臣回朝,也是做苦事累事的,這,最多,兵部可以擠出五十萬兩白銀,至於,剩下的,這就要諸位同僚和官人,想想辦法了!”
軍費,就像是產奶的奶牛一般,擠擠總會有的。
不過,說到底,要是擠得多了,這奶牛也會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