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後,丞相他受盡屈辱(1 / 2)

此時遠在他國,裴延生笑著敲了敲桌麵,有些意味深長地道:“聽聞……魏國丞相貌似仙人,每每尋都有百姓擲果盈車,連別國六皇子還以正妻之位求取之,可惜未遂。”

甚至還有他國君主以國為聘求娶,亦或是求嫁。

暗衛站在原地半晌,陛下才睜開了雙眸,他掃了一眼旁邊立著的黑衣人,懶懶打了個哈欠,“魏國來的信?”

今天是這個冬天難得一見的好天氣,太陽大大揮灑在雪上,晶瑩瑩地閃著銀光,暗衛把書信遞過去,恭敬的垂眸,立在原地。

“雖不是那少年美酒,鮮花怒馬。花前月下,對酒高歌。

卻也是好一個公子如玉,舉世無雙,竟如此美好,朕也愈加想見丞相風姿。”

紅塵與美酒,烈酒入喉,爽辣直至腹中,裴延生眯著狹長的眸子,細細在丞相的名字上看了看,許久仰著頭衝武場上的男人搖了搖信紙笑了。

武場上,他那軍師也說這丞相真真是個妙人~。

今日朝中事務繁多,官員們直到天色差著月亮黑沉沉的才回了府。

可是一瞬間,天勢變化,明明還見太陽,轉眼間變大雨以致,玉樹風驟,像是一道偽命題,風雲變幻無窮。

可謂是萬千變化隻在一瞬,變化隻在一瞬間事,天啟七年,大恒與魏國開戰,丞相病重昏迷,將帥凋零,朝中無人主持大權,少年皇帝剛愎自用,禦駕親征,卻不料被敵國皇帝裴延生生擒,這場戰亂耗時不過一月,大恒不費一兵一卒,便大獲全勝。

翌日,丞相蘇醒,但兩國戰火已歇,大局已定……為時晚矣,恐怕未病也挽回不了局麵,任何命運的饋贈都早已明碼標價。

葉黎:……雖然早知氣數已盡,但沒想到我就這麼裝暈了一回,然後回了趟花界,醒來便真的氣數已盡了,那我現在是亡國丞相嗎...走一步看一步嘍,無所謂,能活就活,不能活,大概是命就如此。

“葉妹妹”:我大抵是來晚了,還是命就該如此,這果真是傷了心呀跟冰渣子似的,終究是不愛了,氣數也盡了。

將近年關,京城卻越發寂靜的厲害,百姓們家家門窗緊閉,日子過得提心吊膽,自大恒軍隊駐紮京城,皇帝、大臣都成了階下囚,就連葉黎養病的地方也被圍個水泄不通,書房內,炭火燒的很旺,葉黎淡定斂眸落座在榻上,厚重的大氅從肩頭披落,露出一襲淡墨色薄衫,他掩著唇,輕咳了兩聲,修長如玉般的手執白子,“噠”地落在棋盤上。

玉製棋盤,黑子圍白,步步慎密,毫無生機……可是棋局變化轉眼一瞬,隻見其中一個白子緩緩殺出生機,心機深沉,步步為局。

那棋盤之上的白棋就像那白衣公子,右手殺生,一劍既出,所到之處,鮮血淋漓,不剩活口,風霜雪花皆枯萎。

左手慈悲,佛珠輕撚,慈悲為懷,留有一絲希望,所過之處步步生蓮華,一劍盡挽破 ,何處繁華笙歌落,所去之處,皆是生機。

棋盤上展現巧妙的一處是,巧妙緩解,白子突圍,拚出生機。

原來那破局之法竟在我,已置身入局,置身險境,拋出性命,一場賭局,不在乎輸贏,最後結局可能殺出生機方可得勝,也可能白子棋路段落終是凋零。

轉變隻在一瞬,各種意義上變化多的很,誰又說得清呢。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風雪呼嘯著灌了進來,書房內,暖意散了散,葉黎拈起棋子,視線始終落在眼前的棋盤上,沒有抬頭,清風微微吹過,也隻是慢慢輕咳一聲。

室內寂靜,聞可落針。

大恒軍一隊人在外守候,將領盔甲佩刀,對丞相抱拳行了一禮:“葉相,吾皇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