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夏日,光是聽著蟬鳴聲便覺得悶熱。
穿著深灰色麻衣的少女正和手上的藤蔓做鬥爭。
“呼……”手上的藤蔓又一次因為她的大力而斷裂。
穗禾無奈歎氣,接著拿起手邊的藤蔓,繼續編織
從未想到過自己賴以生存的本能會讓自己困在這個天坑一整天。
若不是這個天坑形成已久,長了許多藤蔓,以及野草。
穗禾感覺這副身子要再一次死在這裏,身體能量不夠,感受不到空間,空間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薅了把嫩葉塞進嘴裏咀嚼,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蔓延,心裏也苦的不行,穿來身體年輕不少,但她不想要啊,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看著手上斷裂的藤蔓,以及身邊僅剩不多的枝葉,不禁吐出一口濁氣。
不是她不想抓著藤蔓爬上去,土壤濕潤,坑壁的藤蔓常年不見天日,這些藤蔓極容易斷裂。
還不適應身體機能,總是控製不好力度,坑壁的藤蔓已經消耗一大半。
穗禾是從末世穿來的,身處末世,不僅喪屍橫行,動植物也發生了異變。
能活來的人多少有些本事在身上,不說異能,光力氣都是和平年代的十倍起。
速度慢的,跑不過喪屍,被喪屍吃了。
力氣小的,變異後樹葉子都薅不下來。
空間異能在末世也很常見,不過大都隻有10平左右,不是沒人搶,在反複試驗後發現,擁有者死了空間也會消失,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末世幸存者,像她這樣的一抓一大把。
控製著自己的力度,每編一股都小心翼翼地收緊,生怕一個用力又給拽斷來。
好比給小學生代寫作業的時候,寫作業很簡單,難得是寫一手狗爬字。
藤蔓編好後試了試柔韌度,感覺速度夠快的話還是能上去的。
在藤蔓的一端綁上石頭,找好角度,輕輕一拋。
石頭砸在樹幹上,並未纏繞住大樹;穗禾也不氣餒,繼續朝那個方向嚐試。
在失敗過兩次後,綁住石頭的藤蔓終於纏繞住樹幹。
不過穗禾沒急著上去,剛才一番試探已經讓她胳膊酸痛不已,肚子也發出轟鳴聲。
無法,又薅了些嫩葉放進嘴裏咀嚼,歇息片刻後便順著藤蔓爬了上去。
當她從坑裏爬上來的時候,已經傍晚。
夕陽的餘暉寸寸褪去,原本熱鬧的森林逐漸安靜,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黑暗吞噬。
順著原主的記憶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原主的屋子,一座帶院子的青磚房。
進門是小廚房,左手邊一個小雜物間,小廚房後麵是一間的臥室,臥室兩側裏麵擺放著一大一小的床。
中間則是一個帶有煙囪的壁爐和兩張沙發,看起來是冬天用來取暖的重要物品。
煙囪旁邊有一個小門,打開看了看,大約五平米,裏麵堆放了許多柴禾,應該方便冬天取用燒火。
仔細看裏麵還有一間小屋子,進去一看是一個簡易的幹濕分離的廁所和浴室。
粗略看了眼略小但安全感十足的屋子,穗禾心下踏實了一些,不過也沒做他想,準備先拾掇些吃食,畢竟還餓著肚子呢。
從牆角大缸裏舀一瓢水倒入木盆,把掛在梁上的風幹兔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