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小貓咪。你知道自己這麼選擇的後果麼?”
我抬頭望著男人那雙手骨節分明,而此刻我正跪在他腳邊祈求。
“主人~我知道。”
“真乖。”
付甚言把手放在我頭頂搖晃,又轉到頸脖處。動作就像是在安撫一隻剛受了驚嚇的小貓。
“我不喜歡你的自稱。”
付甚言的這句話很輕,就像是在說一件多麼無關緊要的事。
我體內的燥熱感不斷加深,剛才為了向付甚言表明態度,喝下的紅酒竟是被加了藥。
“主人?”
我神色逐漸迷離。
付甚言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並不打算這麼快就滿足我。
也對,現在的我不過是他腳底的寵物。
付甚言抬腳按住我的脊背,富滿磁性的聲音像在勾引我進一步墮落:“放鬆。”
我合著付甚言的意思左右扭曲著身體。
“乖的。”
藥效不斷加深,直到冰冷的地麵再不能幫我抑製體內的狂躁感。
“主人~主人…求求你。”
為了活下去,我隻能像溺水失足的貓在迷亂中抓撓男人的褲腳。
付甚言肆意歪靠在皮質沙發上,雙手交叉看著我掙紮。
這是在警告我麼?警告我隻有他了……
“主人~”
終於,付甚言像是看夠了這場戲份,從頸背處抓住涼薄的衣服一整個拎起,就像站在路邊隨手丟掉手中的垃圾一樣把我扔在他那張鋪滿錦緞的床上。
就在我掙紮著抬起頭想看清楚什麼,一杯紅酒從我頭頂澆下。
“怎麼樣?清醒一些了嘛?小貓咪?”
付甚言言語間的戲謔絲毫不加遮掩。
因為他知道,我,逃不開了。
我依稀記得那晚的風吹起得落地窗簾,上麵有幾串小風鈴,一晃一晃的清脆聲提醒我,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主上!”
付甚言拿著方才的紅酒杯續上,斜靠在落地窗前聽屏風外的屬下彙報。
“……西街那邊目前出來的消息就這些,還有……”
“說!”
“哦,是關於林小姐的。主上……您?”
屏風外,烏鴉半跪在地上小心的開口詢問。跟隨付甚言多年,他深知自己主子的喜好,這時候不喜歡聽人多說這風雨一夜的姑娘。
“繼續。”
付甚言望著酒杯裏沒喝完的酒,神色就像在看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當然,屏風外的烏鴉是看不見的,隻能選擇硬著頭皮稟報。
“我們的人查到林小姐的母親真名為慕容依依,是悠德鎮司家三爺的原配妻子……”
“司印台?居然會是他……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小貓~”
付甚言放下酒杯望向床上熟睡的女人。
“傳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慕容依依。”
“主上!這……”
烏鴉欲言又止。
“說!”
“我們的人從查到司印台就著手調查了慕容依依,火化憑證等重要物件都是真的,警方那邊也刪除了死者的個人信息。我們追查到死者埋葬的地方,然後……屍骨檢驗也是真的。”
烏鴉說到這兒聲色漸漸低沉下去。
“這麼說,你是在告訴我…線索又斷了?”
烏鴉聽到這輕緩的語氣雙腿不自然的微顫。
“繼續查!從司印台那兒繼續。”
“是!屬下告退。”
付甚言繼續觀賞著床上他親自完成的藝術品。
“不知道這次的寵物會不會讓我滿意呢?”
三個月前。
街邊咖啡館。
“楠楠!這邊。”
我走進咖啡館就聽見小角落傳來的呼喊聲。夜深了,這家二十四小時的咖啡館也沒什麼人。
“邢哥。有什麼線索嘛?”
邢洛。A市中心醫院精神科主治醫生,海歸博士。這些年一直是他在負責治療我,也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相信我母親還活著並且願意幫我查詢線索的人。
“嗯。查到了一些。當年參與火化的人員中有兩個不知為何在接手你母親的事後就辭職離開了。我去了當年那家火化場查詢辭職原因。一個是到了退休年齡,告老還鄉。一個是家中妻子難產,返鄉照顧妻孩了。這裏是兩人的資料。”
我看著手裏兩份資料,每一個都是簡單的幾張紙。光從內容上看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些年不是沒有找過當年參與的人員。要麼是辭職離開了,要麼是堅稱自己火化案例太多不記得了。但是都沒有人告訴我當年有兩個在事情結束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