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又傳來女孩喊救命的聲音,聽得格外的真切了,沈薌到處查看,感覺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看到地上有個方板周圍有段空隙,使勁扒開兩下,“快來幫我。”
北桑上去幫忙,挪開方板,下現出現一個洞,赫然看到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女,被鐵鏈鎖在一根柱子上,她絕望的望上看,嘴裏喊著“救命”,聲音已經沙啞。
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幾人掩住了口鼻。
沈薌突然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全然不管邊上有個陡直的木梯。
“不要怕,我來救你出去。”沈薌抓住鐵鏈上的一把鎖,卻打不開,“知道鑰匙在哪裏嗎?”
少女搖頭。
宋老板臉色陰沉,回頭把大門關上,插上門栓,順手拿起門邊一根棍子,“天堂有路你們不走,非要闖到我這裏來,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的,既然不走,那就永遠別走了。”
阿刁驚道:“你想怎麼樣?”
北桑道:“三皇子在此,你狗膽包天。”
幾人四下看,想順手抄個家夥,愣是沒有。
夏子末沒想到這姓宋的突然暴走,隻得躲到北桑和阿刁的身後。
宋老板魁梧的身材像座小山向幾人壓來,棍子往阿刁和北桑身上猛砸。兩人痛得哇哇叫,退守到地下室口子邊上。
夏子末喊沈薌:快上來,要跑了。”
沈薌卻在下麵用什麼東西在砸鐵鏈,邊砸邊喊,“等一下,我把人救上去。”
北桑危急道:“我的姑奶奶,咱們自身難保了,還救什麼人啊。”
幾人被宋老板逼得繞著口子轉,夏子末一個不小心,倒栽蔥的跌進了地下室,幸虧沈薌及時托了一下,才勉強沒有頭著地,但也已把沈薌砸得一起倒在了地上。
狼狽的爬起來,拉著沈薌的手欲往上爬,嘴裏說道:“快上去吧。”
剛踏上梯子,阿刁和北桑已經輪番被從上麵扔了下來,相繼砸在一起,全部跌倒。
宋老板手持木棍慢慢從梯子上下來。
沈薌站起來對他怒目圓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你把她的鎖打開,讓我帶走,這事我們可以不再計較,否則的話——否則的話——”她想了半天,說了個罪惡難逃。
北桑扯了扯沈薌的衣角,示意她別說了,人家現在擺明了一個都不會放過。
果然宋老板哈哈一笑,“我今天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罪惡,既然不想走,全在這裏陪她吧。”說著棍子砸下來,幾人繞著擁擠的地下室躲閃。
很快阿刁和北桑被擊中數下,痛得倒地。
然後惡狠狠的又朝夏子末砸去,夏子末手臂本能的一擋,當下吃痛,感覺整條手臂快斷了似的。
“三皇子,你說要是我殺了你,太子該如何賞賜我呢?”他輕描淡寫的道:“他那麼想殺你,可是又沒有借口,這下可好了,我來幫他解決。”說著又一記悶棍砸下來。
北桑和阿刁兩人強行爬起來,很有默契的同時抱住宋老板一條大腿。
甩了兩下甩不掉,棍子拚命砸在他們的背上,可是他們倆鐵了心,咬著牙死扛著。
夏子末正想,完了,沒想到今日會命斃此地。
緊急關頭,沈薌掏出一把匕首來,本來就一直藏在身上的,緊張之下竟給忘了。
雖然拿著匕首在手,心下還是發慌,手抖得厲害,慢慢的想去刺那宋老板,可是夠不著。隻得往他的背後繞,想從後麵襲擊。
可是她這點小心思早被人家看出來,“你娘的死丫頭。”他扭頭大巴掌往後甩,把沈薌甩到一邊,癱倒在地。隨即側身把棍子向她的身上捶去。
突然地,那宋老然悶哼一聲,嘴巴一歪,手上的棍子滑落一邊,而他的脖子上已經插了一把飛刀,鮮血流了下來。
幾人詫異,不知道怎麼回事。夏子末向上一看,看到了上麵南昇正朝著沈薌的一張笑臉,也隻是一閃而過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