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北桑說著突然驚覺的樣子拉著夏子末的手:“機會呀,如果能和她相處好的話,你出去的事還要擔心嗎?三皇子,她可是連太子都不敢得罪的人。”
夏子末點頭稱是,所以這兩天才讓阿刁去打探情況了呢。”
北桑翹起大拇指,連說了幾個“高”字。
不過連續兩天都沒個消息,夏子末確實有些按捺不住的擔心,也說不出來擔心什麼。他還不知道,阿刁這兩天連包府的門都沒進去,被幾個守衛攔在外麵,激烈的拉扯著。
守衛多次趕他走,但他的臉皮比大餅都厚,始終嬉皮笑臉的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
包大人的守衛不同於一般的守衛,是見慣了權貴的人,不要說阿刁這種一看就是癟三的臉,便是達官貴人,他們也不見得會放在眼裏。
都說閻王門前的囉囉最難對付,好在阿刁再三說明,自己是受三皇子之命前來見櫻花公主的,有要事相傳,這才沒有被當作潑皮對待。
但是貌似夏子末的這塊招牌並非有多好用,在這裏死扛兩天可全依仗他的一片赤誠忠心了。守衛終於熬不過他,勉強答應去通傳包大人,出來的時候如釋重負的向阿刁招手道:“回去跟你的主子說,櫻花公主被軟禁了,就是因為她在夏國惹了不少麻煩,就連三皇子也是受害者嘛,這下好了,請他放心吧。”
阿刁驚得合不攏嘴,這怎麼可能,櫻花公主是邯國皇上的心頭肉,而邯國皇上可是這片大陸上最有權勢的人。敢問,有誰敢囚禁她?至少在夏國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膽子,包括太子。
果然,守衛說這是邯國皇上的諭旨。
阿刁本能的哦了一聲,是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隻有他本尊了,不過——
他剛想再問點什麼,那守衛已經很不耐煩,終於忍無可忍的讓他“滾”。
好歹打探到點消息,阿刁不再糾纏。
夏子末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正在如茵歌坊的一個小包間裏。阿刁一進來就聞到了縷縷熏香,一位妖嬈的歌伎身穿一襲淡粉長裙,腰間係著一條黃色的絲帶,頭發高高地盤起,臉龐清秀,身形靈動,隨著手上的扇子輕輕地扇動,配合著清澈悅耳的嗓音,阿刁簡直如癡如醉了。
但是夏子末卻皺起眉來,他著實想象不到櫻花公主這些天沒來騷擾自己,竟是被寵愛她的父皇軟禁了。
再次出現在包府的時候,要不是看到夏子末也在,可能就要對阿刁拔劍相向了,滿臉的厭煩之色。
夏子末正要讓守衛進去通報,卻看太子的轎子往這裏快速的逼近,後麵更有侍衛抬著數個箱子緊緊跟著。
到門口停了下來,“子末,你來湊什麼熱鬧?”太子心情似乎不錯,輕聲的笑道:“回你的月華院吧,躺在女人懷裏哭泣才是你應該有的樣子。”
包營生笑嘻嘻的出來相迎,看到滿滿兩大箱子的東西笑得合不攏嘴,太子卻道:“箱子裏的寶貝可不是給你的,全是櫻花公主的。”
“當然當然,我可是相當有數的。”包營生哈哈大笑,正要攜手太子進去的時候,瞥到了夏子末,猶疑了一下,還是禮貌的道:“三皇子你是過來有事?”
夏子末尷尬的咳嗽一聲,“我是來找櫻花公主——”
“不巧耶,櫻花公主沒法見你。”包營生抱歉道,“她——”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這時,裏麵的丫鬟驚慌的跑過來喊道:“公主殿下又摔東西了。”
包營生也顧不得陪太子了,急衝衝的往裏麵跑,胖乎乎的身子像個肉球一樣,沒想到跑起來還不慢。
夏子末正要伺機跟進去,卻被守衛一下攔住,冷冷的蹦出三個字,“不能進。”
隻得悻悻的退出來,走了一丈多遠,卻聽後麵包營生在大喊“三皇子。”
停駐回身,見他氣喘籲籲滿臉堆笑的過來說道:“三皇子,別走呀,你不是來見櫻花公主的嗎?來來,櫻花公主正等著呢。”
夏子末不為所動,“算了,看你這麼忙,快去陪太子吧,我還是回去了。”
“別——別,三皇子,你是貴客呀,櫻花公主指名要見您呢。”
“她想見我就能見我嗎?”夏子末執拗道:“我今天突然沒空了。”
包營生急道:“三皇子,給個麵子,算我求求我了,要是她今天見不著你,說不定要出大事。”
這話聽起來真詭異,“我聽說你把她軟禁了,現在又弄這一出,你們怎麼回事?”
“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呀。”包營生無奈的道:“我也是奉聖旨辦事,說起來也與你相關,她一再的惹事胡鬧,皇上為了兩國友誼,免遭事端,讓我把她鎖在房裏,除非她答應回國。可是——可是,她脾氣愈發暴躁,剛才又以性命威脅,說是非見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