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刁和北桑一起進的院子,沈薌正吃著廚房剛上來的蔥餅,看到他們後驚奇道,“難得見上你們一麵,每天在搗鼓什麼呀?”見他們在門口躊躇著不說話,又說道:“進去吧,在裏麵呢,沒睡。”
夏子末聞訊出來,“來啦?走,跟我出去一趟。”沈薌覺得他們又在刻意防著自己,鄙夷的說道:“好像誰稀罕聽你們那點破事似的。”
到了外麵,三人沿著小道走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阿刁謹慎的說道:“羅夫人這個事查下來有一些疑點,但是現在出現了死結,暫時也查不下去了。”
“什麼死結?”
“她們家現在沒人了,爹娘都死了,宣和九年的事,兩人前後腳。”
“死得蹊蹺?”
“這倒不是,說是病死的,那年丞相夫婦還一起到村上去主持了葬事,據說比較匆忙。”
“你嚇我一跳,我以為這當中有什麼貓膩呢。”夏子末緩了緩情緒說道:“你挑重點說吧。”
“他們家先前有個長工,在羅夫人嫁出去之後,他也就走了,後來杳無音信,好像再沒有回到村裏。除了他,老兩口再也沒有請過別人,下人沒有用一個。”
“這能說明什麼?”他這麼問著,自己卻先陷入沉思。
“也說明不了什麼,據村上的人反映,他們家一直比較低調,就是與隔壁鄰居也並不熱絡。目前來看所有線索都斷了。”
“那你覺得是什麼地方有疑點嗎?”
阿刁糾結道:“也不是有什麼疑點,就是覺得他們家過於低調了,再加上線索又全斷了,對於喜歡懷疑的人來說,這有點不正常呀。”
北桑提出來有沒有必要去一趟九柔縣。
夏子末搖頭,“有些遠了,反正近衛屬已經派人過去了,說不定已經有消息返回了。”
阿刁驚訝於近衛屬的行動。
“他們的行動比你們早了不少天,你們的這些信息他們早就掌握了。”他沉吟著又道:“你們怎麼看那個長工的身份?李衛好像對於這個長工很有興趣。”
“那當然,現在唯有那個長工對這一切最清楚。”
“其實還有一個人也清楚,九柔縣的一個姑娘,應該是跟羅夫人差不多大,他們家鄰居,也失蹤了。”
“這巧合也太多了吧。”阿刁道:“隻要能找到這兩個人就好辦了。”
北桑卻搖頭:“咱們可不能先入為主的假設呀,不要忘了,羅夫人出嫁時朝廷肯定對他們家都做過調查的,是要刨根問底的向上好幾代的,應該是沒有漏洞的。”
夏子末卻不停的念叨起“長工”,“你們說那個——”
“常秋奎嗎?”阿刁脫口而出。
“你也覺得?”
“近衛屬這些天的行動,特別是來大涼州的計劃,不都是在審訊了常秋奎之後嗎?”
“好家夥。”阿刁叫道:“難怪他說取得了突破,原來突破是在這裏呀。”
夏子末嗯的一聲,“看來李衛就是從那時懷疑到羅夫人的,這次來大涼州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對準羅府了。”
“他膽子也太大了吧。”北桑擔心道:“這麼下去,朝廷可是要地震了呀。”
“說起來,這一切都源於齊百成的死,換作以前,父皇可不會這般窮追猛打。”夏子末歎道:“現在局勢越來越複雜了,對咱們的影響真的不好說。”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做?”
“從李衛的動作來看,現在常秋奎和黃文朝仿佛都知道真相,黃文朝這裏我會盯著,你們派人回京城看看有沒有機會探探常秋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