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桑突然一愣,“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說可以就可以。”
“我不是說能不能做的問題,我知道這是你信任我,但是其實吧,我的作用主要是在生意的管理上,在一線幫你掙銀子,相當於是進攻,但是呢,作為管家,我覺得應以守為主,攻與守要形成製約和平衡。”
夏子末一聽,覺得甚有道理,“也是,這樣說的話,咱們米店的掌櫃怎麼樣?能不能堪此大任。”
北桑搖頭,“雖然人還算不錯,但是忠誠度未經考驗,實在不敢保證。做你管家,跟管一個店那可是完全不一樣。”
“怎麼這麼難呢?越來越覺得周適說的太對了,人是關鍵,可是我現在能用的人少之又少。”夏子末歎著氣,隨即又提到了百樂坊,“這個交易我總覺得一定要推進,你再想想辦法,隻要是人,總不能油鹽不進吧,那個東家叫什麼來的?”
“李仁鳳。”北桑回答道,“百樂坊裏麵,朝官多,私密度高,所以咱們要找代理人,這個人最好是親太子派的商人,起碼也得是中立的,好控製。”
“你說的是沒錯,但是到哪裏找呢?”說到這裏突然又想起來劉婆,“對,既然他不肯親自出麵,幫我介紹個可靠的人也行,她在月華院這麼多年,閱人無數,認識的商人不計其數,走咱們現在過去。”
說完兩人正要上馬車,耿浪拍馬趕到,來到車邊,低聲道:“牧大人也攪進去了,他好像本來正在附近一家饅頭店跟掌櫃的募銀子,碰上了兩個逃跑的劫匪,他就帶著三五個人追上去把他們圍堵在一個巷子裏。”
夏子末趕緊問道:“他人沒事吧?”
“還好,好像受了點輕傷,不過現在已經把劫匪綁起來了,聽說搶到的銀票已經全部被牧大人沒收了。”
“殷大人那邊呢?”
“還在對峙,好像那邊領頭的和牧大人這邊領頭的是兄弟倆,被困住的是哥哥,他得知弟弟被牧大人抓住了,像發了瘋似的,說是要殺掉那位鹽販子一家,威脅牧大人把他弟弟放了。”
夏子末讓他趕緊再去查探,等一下把消息傳到月華院。
到了車上,兩人都很迷糊,“搶劫案被搞成了綁架案,會不會不是阿刁的行動,不要搞劈叉了。”
北桑更是擔憂,“一旦形勢不可控,阿刁可不能把自己給暴露了,不知道他做好了萬全之策沒有。”
夏子末強行放寬心,“現在咱們沒選擇,隻能聽之任之了。”
再一次來到月華院,隻見劉婆站在樓梯上,喊著幾個姑娘的名字,催著好像叫什麼“香兒”“翠兒”的,趕緊去招呼客人。
夏子末微微一笑:“今天挺有精神啊!”
“要不然呢?”她下了樓梯,推開自己的房門,“昨日新收了兩個姑娘,長得特標致,人家來這裏隻想討口飯吃就成,我得成全人家,現在難的人這麼多,我都已經好好的活了這麼些年了,也該想開點, 再不滿足就真的矯情了。”
“我今天來,還是為李仁鳳的事,百樂坊我是一定要盤下來,你能不能幫我介紹個人出麵去操持這個事?我自己肯定是不方便出麵。”
“是不是這個人還得是貼著太子那一派的呀?”
夏子末娛一樂:“這你都知道,真的可教也!”
“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看不出來嗎?”劉婆傲氣的說道:“百樂坊是個什麼地方?先說我這裏,舍得大把花銀子的人,不是生意人,就是太子的人,都說現在跟著太子才有飯吃,這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事。加上百樂坊那地方,光是有銀子也未必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