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川平點頭認可:“就押到那裏去,如果他們選擇不配合,隻能把他們羈押回營,萬一暴露了是他們自己的事,咱們到時也管不了那麼多。”
說完看著一壟,正式道:“半炷香之後準時出發,行動預計持續半個時辰。”
阿刁跟著一壟出去,羅川平則坐下來招呼夏子末繼續喝茶。
“他們會配合嗎?”夏子末忐忑的問。
“應該會的。”羅川平說道,“落在我手上他們應該會感到慶幸的,要不然,我真可能把他們交給近衛署。”
“可是如果不聽話,你的手段我也聽說過的,在攻打九龍城的時候,你也是個讓黎軍聞風喪膽的煞星。”周適笑道。
“要不是被逼無奈,我也不至於對自己人動用如此手段。”他歎氣道:“他們跟朝廷就像兩匹野牛,對撞的厲害,我要不給他們使點厲害手段,根本沒法把他們拿捏到一起。”
“如果這事被你做成了,當是名垂青史的人物,無可爭議的無冠之王。”周適激動道。
羅川平淡淡一笑:“我可沒有你這樣的閑情逸致,他們現在哪一邊估計都想把我生吞活剝了。”說完看了看外麵,“一壟他們已經出發了,咱們再等半個時辰也出發。”
沈薌這時把夏子末拉到一邊,“你們是不是也要對付南昇?”
“替他擔心啦?”
“擔心不正常嗎?難道真的不可避免的要鬥下去嗎?”她愁容滿麵的說道。
“放心,南昇現在還不會有事,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這是立場使然,沒有辦法的事。”他說完又轉而安慰道:“你還不相信你們家少主啊?他肯定自有分寸。”
“相信肯定相信,隻是我擔心大家都越來越意氣用事,難免話趕話事趕事,造成不可控的後果。”
她也想跟著一起過去,被羅川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在家裏等消息,我很快回來。”
平瓏大街六十三號甲,這裏是夏子末的五號房,一個前後兩進的院子。一壟的人已經把院子圍住,夏子末看到了他身上濺著的血,在一瞥其他人,都是劍剛入鞘的樣子,看來他們是經過了一場迅速的兵刃之戰才把幾人拿下的。
阿刁走近他,低聲說了句:“殺了對方兩個護衛之後他們才肯束手就擒的。”
三位長老,果然年紀都已六十開外,此時,分別被押在三個屋裏,個個都有些驚恐和意外。大概他們安逸的太久了,不會想到,十數年來,第一次以如此狼狽的方式毫無征兆的被揪了出來。
所以,夏子末負責審訊的這位長老此時帶著疑惑不解的神情問:“你們是不是抓了皮潢?怎麼找到我們的?是不是他招供了?“你猜猜?”夏子末笑著賣起了關子,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不在無關緊要的話題上花時間了,好不好?主要是為了你們的安全,這裏在城中心,離近衛署隻有不到五裏路,咱們這次好幾十人的緊急行動,說不定已經被他們盯上了,所以,咱們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是敵是友由你們進行決定。”
那人帶著懷疑的眼神,“你也得證明是敵是友。”
“老人家,看來你不識時務啊?”夏子末不悅,在旁邊香爐上點起一炷香,蠻不在乎的說道:“這一次行動是羅川平主持的,相信你們一直在盯著他,所以應該知道他是可以相信的人,也應該知道他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人,連太子都怕他三分,所以我剛才的話不是威脅。”
“好,我配合你們。”
“那我問第一個問題,你們這麼多人潛伏在京城,究竟是何目的?”
“離敵人越近,才能最大限度了解你的敵人。”他不假思索道:“當然,我們需要在京城調撥物資,為我們同族人提供生活保障。”
夏子末點點頭,“你這話沒毛病,對了,這麼說的話,皮潢好像是專門跟朝廷鬥爭的,而南昇好像是通過萬民眾會幫你們搞大米搞銀子的,對嗎?”
老頭子這時不說話了。
阿刁在一旁警告他:“你給我老實點,速問速答,要不然不要怪我動刑。”
“算了。”夏子末思索道:“這個問題好像是我不該問,行,那你們內部的組織問題太敏感,我就不問了。我換個問題,你們沽婁人跟朝廷對抗了數百年,你們的戰略目的究竟是什麼?總不能一直這樣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