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當前,夏子末不便過多糾纏這些,“這位便是羅川平,相信你們也知道我們今天的來意,並不是想要抓捕你們,之前你們的三位長老除了不能離開京城,到現在都還是自由的。”
“你們說吧,不會又是之前的老調重談吧?”
“其它屋子還有人嗎?”羅川平突然問。
“四名護衛,被我們捆綁在西廂,還有五個家眷,我都集中到了東廂。”一壟說道。
“那行吧。”他先坐了下來,鄭重的說道:“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說法,你們究竟是猶豫什麼?”
“信任。”祖名冷冷的說道:“你們夏族人是沒法信任的,數百年來,你們一次次騙我們放下刀劍,又一次次騙我們交出族譜,結果,反而一次次差點被你們滅種。”
“要怎麼樣才可以信任?”羅川平質問:“非得等到你們的人坐上皇位嗎?”
祖名沉默不語。
“你別說,這還真是個根本的辦法。”周適笑道,“這可不是玩笑話,而是肺腑之言。如果你們取得夏國的天下,能夠善待全夏國的百姓,這或許就是兩族人民徹底和解的路子。不過,你們能善待夏族人嗎?”
“肯定可以。”祖名立即說道,同時眼睛放光。
“那好,現在隻剩下一個問題了,你們要如何奪取至高皇位?”周適嗬嗬道:“是不是很想讓羅川平來助你們一臂之力?這恐怕還不夠,得讓齊家軍也來幫你們才有可能攻下皇城吧?”
祖名臉色鐵青,知道周適是在揶揄他,“我們可沒這麼說。”
“那就是了,那要給你們多長時間能做成這一個夢想呢?再一個五百年怕也不一定成吧?”周適冷冷道:“既然如此,為何要做這不自量力的夢?你知道背後犧牲了多少沽族人?你確定你真的能代表沽族普通百姓的利益嗎?是什麼底起讓你們沽婁會要如此倔強的對抗到底?難不成是首領你自私貪婪的權力欲望?”他的聲音越說越大。
“你是誰?”輪椅上一直垂首閉目的老人突然抬起頭,一雙眼睛射出像刀子一樣的光,死死的盯住周適。
“周適。”
老人突然站了起來,拄著拐杖,到了他麵前,“原來是姚家的人,你老子跟著太子,你卻在這裏吃裏扒外,我們都稱呼這樣的人為逆賊,不孝子孫,是要立即清理門戶的。”他說著往門口走,拐杖指著外麵,“你們今天出動了多少人?信不信讓你們全部有來無回?”
夏子末往外一看,外麵路上站了不少人,快速的走到院子裏,隻聽石丘平說道:“這些人都是從周圍宅子裏出來的,到底是咱們疏忽了,他們的首領不可能沒有護衛力量的,原來都同樣隱居在附近,粗略看,至少上百人。”
周適卻微微一笑:“那又怎樣?你確定想在羅家軍麵前炫耀你那點人手嗎?我們如果像你們一樣心胸狹窄,說不定你們在京城的勢力早就被一鍋端了,遲炎是我交給太子的,你想不到吧?就連羅夫人也是我把線索泄露給李衛的,當然,這是為了配合你們的策略。就連李衛也是你們的人,但是我並沒有把他交出來,長老會的人我也早查到了,同樣沒有交出去,後來三皇子通過常飛燕那一條線也查到了他們,那是另一回事。那麼,如果你的腦子還沒有朽掉的話,請你想一想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即使我挑起了羅夫人的戰事,現在依然能和羅府合作,這又是為什麼?我們這裏每一個人的格局都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