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初升,透過淺藍窗紗,灑在空無一人的床上,照的兔子金燦燦的。
人嘛,當然是正在洗漱啦。
兩道棕色胸前印著小熊的身影,一人手上一個天藍色的杯子。
牙刷上下揮舞,動作倒是出奇一致。
咕嚕咕嚕。
拿起白色毛巾,言清風洗臉的方式總是要快上不少。
早餐倒是早就準備好了,頭天醒好的麵,包裹顆顆蝦仁,配上豆漿。
在準備個鮮榨的荔枝山楂果汁,既驅體內寒氣,又養胃。
為了照顧餘念蕭,言清風可沒少下功夫,硬生生把自己鍛煉成‘大廚’。
當然了,餘念蕭吃的也非常開心。應該說,隻要是言清風做的東西,她都愛吃。
吃完早飯,言清風倒是沒急著出發,而是和餘念蕭在公園慢跑幾圈,也就十來公裏。
回家洗個澡,正好錯開早高峰。
法華寺,建寺七十年代,在這林城也算是遠近聞名的大寺了。
主要還是這地理位置,緊挨原林城支柱形產業,位於林城彩南區,周遭建築皆為四十來年前的老建築,生活的也多為木廠工人家庭。
以前吧,木廠還沒完蛋的時候,那兒的確賊繁華。
每次言清風跟著爺爺奶奶來林城,必定是要到法華寺轉上一轉,玩玩旋轉木馬啦,海盜船啦什麼的。
不要問為啥寺廟裏還有哪些玩意,還收費。
問就是造福群眾,充實人民閑暇休息時光。
畢竟法華寺那疙瘩可不隻有遊樂設施,一個超大的商場可還擱法華寺院牆裏開著呢。
最離譜的還是那燒烤啤酒,酒吧ktv一應俱全的小吃街。
每次過去,永遠都是煙霧繚繞,空氣裏都散發著油脂的炭火香。
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和餘念蕭一起去法華寺,都得在人家攤位前眼巴巴的盯著看好久。
倒不是吃不起,主要是爺爺奶奶嫌那玩意不衛生,到處油膩膩的。
現在嘛,倒是有錢了,可油它也是真的油。
一塊桌子上也舍不得鋪個桌布,總是隨便拿個抹布擦擦了事。
不過法華寺也不是沒有好玩的地方。
比如廟會,每月的2,5,8日召開,一月九次,頻繁是頻繁了點兒,架不住人好玩呀。
不僅遊樂設施打對折,而且會有各式各樣的商販擠滿整個法華寺前廳。
反正小時候是真的喜歡去那兒轉悠。
長大了,倒是有的兒變成兩人之間傳統的意味。
說是這麼說,去法華寺的路是真的折磨人。
開車碰上早高峰,三小時都不一定到的了。
坐地鐵吧,還得中轉渡輪,跨越蒼江。
哪怕是過了蒼江,還得穿越各類並不寬闊的街道,走上八九公裏的樣子。
打車吧,就不得不注意老城區的特產——鬼火少年。
這些逼仔子,騎個改裝的電車,掛上燈條,打開低音炮,速度放到七八十,快的上百,擱機動車道上不要命的衝刺。
別的不說,就那速度,來個小石子怕不是都得把他敲天上去。
之所以這麼說,還得是言清風真特麼見過呀。
一陣風過去,砰的一聲,腦漿都撒了一地。
嚇人是真特麼的嚇人。
這不,下了渡輪言清風立馬選擇抄小路。
咋走,騎共享單車唄。
“念念,我給你也掃一個唄。”
都不用聽。
餘念蕭已然是挽起她言哥哥的胳膊,搖晃著,撒嬌著。
“我不會騎嘛。”
信你個鬼,在村裏才幾歲呀,二八大杠都能騎。
不會騎電動車?
唉,算了吧。
“行,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