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忐忑,不安?
隻能說都有。
言清風都快抑鬱了。
自己咋就這麼倒黴呢。
親女婿坐旁邊,肯定沒任何毛病呀。
自己一個外人坐這兒幾個意思。
不過仔細想想,林念景要坐他女神旁邊。高家倆姐妹肯定也要敘舊呀。老公坐老婆旁邊,理所當然。餘念蕭呢,又要和言清雪坐,又得和自己挨著。
好像除了自己,也沒別人往這坐了呀。
煩!
剛打完招呼,餘念蕭就在底下戳戳嘰嘰。
“咳咳。”
好像更尷尬了。
“高叔,這是我和念念準備的新鄉毛尖,你也知道。。。。。。”
怎麼說呢,這個解釋絕對是畫蛇添足了,要不然林念景打斷呢。
“好你個臭小子,準備禮物沒我的份是吧。”
這樣一打趣,餘念蕭也是迅速接過話題。
“哼,你個不喝茶的,要茶幹嘛,這可都是我們撿出來的。”
可惜呀,桌上還有一個段位低的。
趙沐冉這位大院長,情商顯然就沒麼高了。
“新鄉的茶唉,好東西呀,我也挺愛喝的。”
話說出去了,沒你的份,多尷尬。
這不,剛一說,看那表情都知道,明顯是讓他的夫人給狠狠地擰了一下。
這讓言清風怎麼接。
言清雪倒是反應迅速。
“趙哥想喝來我家唄,我哥做飯可好吃了,正好我們大家也可以聚聚餐。”
明明就沒吃過,還擱著說呢。
“哼,記住,沒你的份哦。”
這語氣,除了餘念蕭,誰還會這樣說林念景呀。
話題,氣氛都襯托到這份上了,言清風還能說什麼。
“大家都一起來唄,我家還有條依波立亞的銀鱈魚呢,正好嚐嚐我的手藝。”
至於這號稱深海黃金的銀鱈魚,不用說,就是餘念蕭弄來給他言哥哥補身子的。
雖說其實身子也沒虧來著,不過也算是把這一篇揭過。
當然了,還得是二叔高世澤一錘定音,直接吩咐秘書收下。
說到底也就一罐新茶嘛,值不了幾個錢,又是小輩的心意,收就收了。
更何況在場的都是自己人。
講真,言清風也挺想這樣去想的。
每年這種聚餐,那叫一個汗流浹背呀。
“唉。”
“言哥哥,你怎麼了嘛?”
餘念蕭倒是依舊貼心的要緊,輕歎一聲也迅速注意到了。
還沒回答呢,要不說言清風運氣好呢。
兜裏手機振動。
這電話可真是及時雨呀。
“抱歉,我接個電話。”
至於電話內容,它還真不重要。
可惜呀,言清風很快就不這樣想了。
僻靜處,接通電話。
“喂,天琳呀,咋了,有啥事。”
。。。。。。
雙手顫抖,渾身也因憤怒也戰栗。
“什麼玩意,老薛被人打的頭破血流,還讓人攔住不讓走?!”
。。。。。。
“你等我,我馬上下去!”
掛斷電話,給備注念念的發去消息:
“我有點兒事,先走了啊。”
然後呢,毛準備都沒一根,直勾勾的衝向電梯。
萬幸的是,這有人聽見了呀。
百米衝刺,來到宴會廳。
未到門口,隻見一人身躺擔架,被一群服務員打扮的人簇擁著送往電梯。
路過時,隻見那人身體上血跡斑斑,染的黑色燕尾服滇紅。
額頭傷的卻是最為嚴重,劃傷與砸傷並存,觀其發跡間的黑色玻璃碎片。
臥槽,誰特麼敢在聖豪酒店拿紅酒瓶爆頭服務員呀!
膽子也太特麼大了。
更加擔心老薛的境遇。
快速撥開人群,好在中心卻是鮮明的分成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