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華區城郊一廢棄倉庫。
這是一個用鐵皮搭建的倉庫,到處都是斑斑鏽跡,看樣子廢棄已經很有些年頭了,地上的雜草長得都快一人高了。
倉庫內飄散著方便麵的味道。
“王哥,還得是你啊!”
“天華市上百間銀行,我們搶的,偏偏是防守最弱的一間。你們是不知道,我衝進去的時候,隻看到一個保安,我都傻眼了!”
“那年紀喲~都可以當我爹了。他啊,瘦的跟條柴似的,站都站不穩。”一個小年輕開口道,說完抬起右手摸了摸小平頭,露出半邊大花臂。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話的人叫陳振南,年紀大約二十三歲左右,高中沒讀完就急不可耐跑去打工,他幹過很多行業,每個行業幹的時間都不長,後來工也不想打了,就這麼在天華市混著,給人當起了小弟。
“可不是麼,那麼大個銀行,就一個保安,連俺村都不如。俺村口都有兩隻大黑狗守著,那架勢,嘖嘖~~哪是這傻逼銀行能比的。”,一個留八字胡的男人嗤笑道,他身體健碩,黝黑的手臂滿是肌肉。
陳富榮是個地道的農民,來到南華區之前一直在家務農,43歲的年紀還打著光棍。
沒錢,村裏的姑娘都看不上。
後來,他意識到必須到城裏去,那裏有無數的機會。於是他聯係上了同村的陳振南。
“是啊,老陳,那保安看我倆端著槍,腿就一直打擺子,我差點沒憋住,哈哈哈~~~~笑死我了。”陳振南越說越開心。
“這還得多虧王哥,王哥對天華市的情況了如指掌,哪是我們這些小蝦米能比的。”瘦削的白雲河跟著道,一邊說一邊大口吃著泡麵。
“~就是~就是~。”眾人紛紛點頭,目光齊刷刷望著王建,眼裏盡是崇拜。
對於王建,三人無不信服。
王建站在一旁沒有吭聲,他點燃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長長的煙霧。
他們口中的王建是天華市房產大亨王天彪的兒子,他家的房產業務遍布天華市,在外市也有很多在建項目。
王建並非典型的富二代,錦衣玉食的日子,對他來說已經麻木了,他想要找點樂子。
於是背著他父親,幹起了違法犯罪的勾當。
違背婦女意願、鬥毆傷人、打家劫舍,這些他都幹過。
但人們忌憚他的身份,對他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息事寧人吧。
但這卻讓他愈發地無聊,於是,他決定幹一票大的。
當然,他並不缺錢,他缺的是刺激。
見王建沒有回話,三人繼續聊著。
“我說老白,你小子可以啊!兩輛警車在屁股後麵跟著,使了吃奶的勁,硬是追不上。你啊!簡直就是車神,依我看,那個舒什麼牛赫都跑你不過!”對於白雲河的車技,陳振南是打心底裏佩服。
“嗨~,還行吧,畢竟跑了二十幾年出租車,開車這個事多少有點心得。”白雲河很是謙虛。
“我說老白,你就別謙虛了,就這個技術,我農村幾條狗拚了老命都攆不上。”
陳富榮說完,大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接著道:“好啊,這次賺到了錢,我就趕緊找個女人,再也不用打光棍了。”陳富榮仰著頭,眼神迷離,他已經開始幻想以後的美好生活了。
“才一個?老陳啊,你就這點出息?”
“反正都有錢了,找個十個八個的,換著玩它不香嗎?非得找個老婆在一棵樹上吊死。想啥呢?”
“光棍怎麼啦,天天有酒喝,頓頓有肉吃,還沒個婆娘管,要我說,光棍才是男人的歸宿。”
對於陳富榮的想法,陳振南有些不屑。